他的话很平静，也很残忍。

    许凌霄：“以国的飞机，知是谁给的吗？”

    程少微：“灯塔国的F15，第三代战机。”

    许凌霄看着电视屏幕，那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新闻转播，她起走到茶几边，铺开程少川的画图纸，用彩笔在上面勾勒了线条：

    “三代战机和二代战机的致命差别，第一是机动，第二是电火控系统。”

    对于她说的这些，程少微隐隐惊讶，因为技术封锁的原因，连一些老资历的飞行员都没碰过灯塔国的F15，但从资料录像来看，这场空战，就是三代机和二代机的比拼，虽然知比不过，但没想到，实力会如此悬殊。

    程少微咬了咬牙：“电系统，对我们来说还只是个概念，人家就已经研发来，并用于空战了。”

    许凌霄神凝重：“很多尖技术都是先从军事需求而来。”

    此时她据刚才的画面，在图纸上描摹了F15歼击机的清晰廓：“技术本就是在竞争中成的，程叔也说过，最怕的就是闭门造车，现在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就改。”

    程少微看到许凌霄认真的心态，心里轻叹了声：“凌霄，你知吗，战-9的研制，已经了十年了。”

    许凌霄的笔迹，在纸上顿了顿。

    十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付诸一切的努力，却被毫不留地击灭，连她这个年轻人都觉得艰难，更何况是他们。

    程少微见她抿嘴，仍旧低画图。

    他坐在许凌霄旁，后背倚靠在沙发脚边，角落里程少川小朋友还在忍难过地，咙里发呜呜的声音。

    仿佛在给这个寂静的屋，又渲染了更沉重的气氛。

    “世界变了，规则也变了。”

    许凌霄忽然说了这一句话。

    程少微心像被锤狠狠砸，摸不着的痛：“从前我以为，只要飞得够快，飞得够，就能打赢。现在，呵，天真。”

    许凌霄看着画纸上的F15，眸光里，仿佛看见这架飞机就在白云间穿梭自如，如闪电迅速，它有最密的雷达，最尖的控制系统，她仿佛看到了，一场真正航空革新的到来。

    她站起，走到程少微边：“你，起来。”

    她声音冷酷，以致于一旁的程少川都不敢委屈吧啦了，扁着嘴，看向自家的倒霉哥哥。

    程少微偏过去，没动：“飞行院今天停工，程舟言他们也不在那里，你去了也没用。”

    许凌霄踢了他一脚，丢了句话：“你不起来，我就走了。”

    逋一转，纤细的手腕，就让一大掌牵住。

    少女脚步微顿，听后的声音隐忍：“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改战-9，而是，到底要不要放弃，十年来持的自主研制之路，转而仿制最新型的战机。许凌霄，我们的领空，等不起了。”

    许凌霄的手拢了拢，握成了拳。

    她了气，突然转，双手穿过程少微的手臂，用力将他架起，男人的宽阔，她就像纤细的支杆，将他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