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此，程舟言却是了然一笑：“抢人才，就是为了造更好的飞机！只要能把救生系统里的这块’棺材板’掀掉，你让他们渝飞把战-6开过来，扭就立降落到咱们良城机场！”

    许凌霄听了，也不由想笑，甚至有些叹。

    渝飞的冼雨笠院确实找她谈过航校毕业后的规划，那时，许凌霄并没有像对柳岁穗说的那样，“以后再说”，而是很定地告诉冼雨笠：“无论自己会去哪里，都将航空报国，视为自己奋斗终生的使命。”

    冼雨笠听后，只笑了笑，：“程舟言啊，慧识珠。”

    于是，走之前，就把研制资料留给了他们，并说，期待良城新的救生系统，只要能挽救飞行员的生命，这比造一架新战机，意义更重大。

    这天，飞行院开始针对救生系统展开上天试验，许凌霄站在试验场的空地上，面沉静，而一旁的设计师们，再三跟试飞员确定：

    “弹控制杆，采用中央弹拉环，应急况必须伞时，飞行员两手握中央拉环，用力向上拉，一次拉环即可完成抛盖、弹、分离等全程序。我们计算的安全范围，是在速度每小时250850公里，能够安全弹救生。”

    试验的战机是辆双座的教练机，前后两个试飞员，其中一个纵飞机，另一个试验弹救生系统。

    而执行弹救生系统试验的，是程少微。

    此时，指挥塔台传来准备信号，机场清空，许凌霄眸光里，映着一辆缓缓爬升的飞机影。

    从战机开始升空的那一刻起，试飞员要面临的危险次数，以秒计算。

    而人在弹座舱后是很张的，空那一瞬间，脑几乎一片空白。

    “飞机爬升至设计度4000米，准备开启弹救生系统。”

    塔台不断传来试飞员的声音，这次试验，为了防止弹救生系统发生意外，他们还专门多加了一防护装备，并让程少微带上无线呼叫仪，以确保降落安全。

    “3、2、1——执行弹！”

    许凌霄睛盯着时钟上的秒针——

    “呼叫01，呼叫01，请回应！”

    忽然，塔台里的电波传来剧烈的噪音，许凌霄心陡然一提，设计师们全都凑到了通讯仪旁边，指挥员脸僵：“01已执行弹任务，但弹后一直未有回复！”

    程舟言拿起通讯仪喊：“继续呼叫！”

    他的声音沉得让整个指挥室的气氛都凝成了，沁透后背。

    许凌霄牙关咬，脑里全都是程少微执行弹后预知的可能况，前一晚，她还让程少微又预演了一遍，带离弹系统在地面也过试验，基本能排除的问题都解决了，到底是哪里了错，不可能——

    “不能错！”

    许凌霄牙龈咬，一阵血腥味在腔漫延，不是试验还是真正的装备战机，这个系统都不能错，必须100%成功！

    可是，难还有什么细节没有注意，没有说明？

    程舟言看着手里的腕表，设计师们则盯着墙上的挂钟，以飞行员每秒的坠速度，他再不回应已经开伞，那就要摔到地面了！

    “滋滋滋——”

    忽然，指挥台的的通讯仪响起了一声切断的电，许凌霄几乎是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