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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一天的试飞员牺牲了，那他的飞行日志，将由战友代写。

    看到这里时，许凌霄的心，涩涩地堵着，没有人能在一个生命牺牲面前，可以无动于衷。

    “这是飞行日志。”

    程舟言地吐了气：“要不，先一风试验……”

    系主任脸上嘿嘿笑：“凌霄同学，这么早啊。”

    系主任本来还滋滋等喝茶，这荣克礼的一句话直接给他打了层霜：“诶？你个老荣，我给你找了好苗，你给我过河拆桥？把人带走就不来上课了是吧？你对得起我们的，对得起全校师生的期待吗！你去看看，这课还没开始呢，教室里乌泱泱全是来听你上课的，你忍心这么对待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吗！”

    许凌霄应了声，让开给系主任去，末了，还帮他们把门给带上了。

    突然，程舟言翻报告的手忽然顿了顿，刚才见到许凌霄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凝住了。

    剩的巧克力，让她包好重新放回了铝盒里。

    系主任先是愣了几秒，这才琢磨明白，敢这荣老来上课的第一天，就把许凌霄给拎了回来！都不用他说好话，看这荣克礼脸上的笑，他就知，事儿是成了。

    荣克礼，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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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不是许凌霄吗？”

    “去，我周要去一趟飞行院，得把凌霄也带上，你不用给我安排课，但要给我安排一课程，如果事办得顺利，过两天就能回来。”

海里。

    有的飞机研制来，没有抖震现象，而有的飞机没飞多，就开始晃了，这问题要不解决，那就一直是航空界的玄学。

    第二天一大早，航大行政楼的走廊上，系主任正走向荣克礼的办公室，脸上还洋着快乐的笑，手里着用纸包好的半斤茶叶，刚要推门，就见未阖上的门里，此时正站着一纤细的影。

    许凌霄翻开一看，发现上面有红黑相间的两笔迹，略一抬眸，看向程舟言，只听他：“如果试飞时遇到险，当天的飞行日志，就会用红笔填写。”

    荣克礼沉了沉气：“现在任何失败数据都没有，地面排查更不知从何起，除非再飞一次，拿到准确的测试数据。”

    荣克礼带着许凌霄刚到，就在程舟言的办公室里开了个小型会议，但作为老朋友，程舟言知他的脾，直接：“试验机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说吧，想怎么。”

    一看到朝大院驶来的轿车，就有人喊：“凌霄！”

    “主任。”

    荣克礼给自己的壶泡好了茶后，说：“我去上课了，剩的茶你自己倒。”

    许凌霄将试验报告放到程舟言的桌上，说了句：“我们计划，再飞一次。”

    程舟言上前握了握手，笑：“自从两年前凌霄去了首都上学，我每次都左等右等啊，多亏了你！”

    系主任瞬间松了气：“得，别说自己倒，我给您冲了送嘴边都行！”

    荣克礼在来之前，就跟程舟言打了招呼，申请在华国的良城飞行院一次飞机的抖震科目研究，这也是程舟言他们一直在攻克的难题。

    程舟言双手撑在桌上，沉了片刻后，从屉里拿了一本封面的纪录簿，递到了坐在对面的许凌霄和荣克礼面前。

    系主任的里正酝酿着泪呢，忽然噎住了：“不是要走？”

    他这脸上的笑容，仿佛找回了天的。

    荣克礼刚车，就发现，大家对许凌霄的，比他这个专家还要亲切。

    荣克礼接过他手里的茶叶，走到靠窗的桌上泡起了茶：“周不用安排我的课了。”

    她一直看到最后一栏，上面的险赫赫红，而且，后面还写了一句：程少微，代。

    良城飞行试验院。

    知许凌霄和荣克礼要来的时候，程舟言和黄工他们早早就等在大门。

    “克礼啊，你可算把我的宝贝带回来了。”

    而没等系主任在门“八卦”够，许凌霄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拿绳把荣克礼捆住。

    ——

    许凌霄抿着嘴，总是要有人去这件事，不克服，面的路就全都走不通了：

    荣克礼忽地站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双手撑在腰后，走到窗前，让自己冷静了，才开：“咱们的风，就够放一个1:24的模型去，测来的数据，谁能保证准确？这次不上天，以后还得上。”

    “程叔，我来试飞。”

    “荣老，这苗，就栽到你块知识的沃土里了？”

    “这个试验机型，在上次试飞的时候，才牺牲了一名经验老的试飞员……我的建议，是先地面排查，再考虑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