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天两夜，加班地，华国拿了“灵活”协议，放到灯塔国人面前：签不签吧。

    反正，谈判已经结束了。

    许凌霄坐在国宾馆外的银杏旁，目皆是金，秋仿佛落了一地，从天上到地上，全都笼成了金。

    踩着落叶，就像这个季节独有的声音，“沙沙沙”，许凌霄没有侧看，她能据一个人的脚步声，判断是谁。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凳上，像两安静的剪影。

    忽然，天边一轰鸣声缓缓传来，许凌霄抬眸望去，只见碧澄的蓝天上，低飞而过一架飞机。

    “像不像，鱼在天上游。”

    忽然，旁的男人说了句话。

    许凌霄应了句：“本来，天空的颜，就是海倒映而来。”

    “后天，我们就要启程回国。”

    “嗯。”

    许凌霄看着蓝天发呆。

    “这几天辛苦了，等报告提，我会尽量争取签署，有什么事，你依然可以打之前的电话给我。”

    许凌霄单手支在座椅靠背上，说了句：“程先生，谢谢。”

    “大恩不言谢，小恩的话……我应该的。”

    听到这话，许凌霄忽然转看他，男人的侧脸邃立，镜片，狭的眉，沉让人捉摸不透——

    “程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国防陆军上校。”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不觉得这样很矛盾吗？既然已经是外国籍，就应该效忠自己的国家……”

    听到这话，程少微笑了：“我生在哪里，自然就是什么国籍，这跟政治信仰没有关系。而且，我所的，是让双方互利的事，谁都不想来此一趟，空手而归。”

    许凌霄抿了抿，心忽然鼓了，“也是。”

    果然，是猜不透这个人。

    “1963年，灯塔国总统遇刺，本应签署的导弹投放华国大陆的计划，突然停止，新上任的总统，烈谴责了前总统的行为，是捕风捉影，浪费国防军事。并且彻底终止这个毁灭计划。就在第二年，华国成功引爆了原弹。”

    程少微说到这，侧眸看向许凌霄：“新总统的行为，这么看来，似乎还帮了华国。而那个刺杀前总统的杀手，好像也为华国的原弹爆炸，了大力。也许，说不准，他们背后，真的有人推波助澜。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他们看中的利益，我们只要以此为谈判的说辞，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许凌霄认真地看着程少微：“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借力打力，合作共赢。”

    听到这话，许凌霄忽然笑了：“谈判的这几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

    “你说谎的时候，我能猜到。”

    程少微忽而一愣，“我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