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目光亮亮地朝程少微看了过去，就见他嘴角噙着笑，修的掌心斜撑着，朝她略微了。

    是的。

    免予讨论，通过评审。

    整个会议室都兴奋了起来，大家开心地鼓起了掌，甚至抱在了一起。

    许凌霄从讲台上来，觉到程少微的目光追着她，明明一直在基地里，但好像隔了很久没见面了。

    上次两人在她办公室里呆着，还是因为发生洪涝混，这才被他混来，而此刻……

    忽然，就在许凌霄经过之时，他调整了坐姿，指尖微不可察地抚了她的手心。

    的。

    技术协调会结束后，华国发基地正式收到通知，卫星将于第二日，从洛山矶起飞，运抵华国首都后，当日飞往西南发中心的机场。

    为了这一天，苦熬了无数个日夜，虽然知确切的消息，但这一晚，是整个发中心的不眠夜。

    许凌霄坐在发广场的坛边，抬望向伫立在中央的发塔架，“果然，无论有多难，只要想尽办法，全心全意地去，就一定可以到达目的。但是，当它真的到来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坐在一旁的程少微沉沉地笑了声：“你如愿以偿了，我还没有。”

    “嗯？你放心，我们会很认真的，要对华国的火箭有信心。”

    “我的意思是，我还要等到华国拿其他卫星的订单，才能如愿以偿，娶到你。”

    许凌霄：“……”

    “程先生，我们在说正经事呢。”

    “结婚就是正经事。”

    程少微说着，见她摸了摸鼻，不看他，忽然，皱了皱眉，“怎么，你当时是跟我开玩笑的吗！”

    许凌霄像是被抓到了痛脚，低嘟囔：“你看，咱们牵个手都得抹黑，结婚这事，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

    忽然，手心就被他了，十指被扣得更了。

    “什么叫天真？”

    “份不合适，我是要留在华国的，你，军衔在，还那么级别，首先审查都过不了。”

    她越说越小声，发现程少微盯着她，不说话，有吓人。

    “你认为，让一个人均国民收不到400元、于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火箭，发世界上科学技术最发达的国家制造的卫星这件事难呢，还是让程少微娶许凌霄这件事，更难？”

    被他这么一比喻，许凌霄竟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显然，是让西方这枚卫星运到华国发，更难。

    他不追着许凌霄回答，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今晚的良夜。

    末了，程少微送她回宿舍时，那纤细的影顿了顿，双手勾在后，侧朝他：“程少微，你觉得呢？”

    男人双手兜，在夜中，显得，暗影如鞘：“我觉得，娶你更难。”

    听到这话，许凌霄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