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也不算没有，初中时有几个关系还可以的，但是他们现在都去打工了，很久都没联系了。”

    “是吗？”

    人和人之间，大约只能重合上一段时间，又各自沿着不同轨迹走去。他和林驿桥也迟早会接不同的人，被时间和周围的人与事推着往不同方向改变。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林驿桥忽然问席雨眠：“你是不是多朋友的？”

    “啊，我是说，那会儿一群人一起玩，大家一起动手动脚，没有受不受得了的问题。”

    “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席雨眠把林驿桥抱在了怀里，受他的温。

声音击穿，灰飞烟灭。林驿桥往席雨眠的方向靠近，席雨眠从床上爬起来，在黑暗中跨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林驿桥的胳膊。

    席雨眠和林驿桥聊了许久，大概是到了林驿桥睡觉的，他就那么睡着了。

    “所有人都一起睡吗？”

    “我又没翅膀。”

    席雨眠笑得打：“想不到林驿桥还说话。”

    林驿桥想，席雨眠经常对他搂搂抱抱的，可能和其他好朋友也是这样吧。也许好朋友之间本来就很多肢接，只是他从没过那么亲密的朋友，不知罢了。

    “当然了。”

    “我怎么能走了，飞去吗？”

    “我还以为……”

    什么都能说，说什么都觉得好玩，就想和他说话——可是未必会一直这样吧。席雨眠想起自己过去也有朋友，分开一段时间以后大家都变了，再见面时也很难无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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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林驿桥。”

    “那有什么可羡慕的，我还羡慕你不用怎么读书就能考那么好呢。”

    “那可不好说。”

    “你别老动手动脚的。”林驿桥推着他，“你以前朋友都受得了你吗？”

    林驿桥不说话了，看来和朋友躺在床上聊天，席雨眠不是第一次了。

    “你以为我走了？”

    “你也没说话。”

    “以前都没什么好朋友吗？”

    林驿桥一愣，席雨眠也一愣。

    “我一一整年都没到一个好朋友，最多是比较熟罢了。”

    “你没去别的朋友家住过？”

    “真羡慕你啊。”

    “初中的时候，我们有几个人是一伙玩的，关系好，经常几个人一起去一个同学家住，他家很宽敞。我们就打牌，自己煮东西吃，然后打地铺睡觉。”

    “没有。”

    “嗯？”

    “羡慕什么？”

    “那你去朋友家里住过吗？”

    “初中的时候真好，中和初中完全不一样了。上了中，大家都拼命读书，觉都谈不上什么。”

    “是啊，我们四五个人睡地上，别提多可怕了，那些家伙睡起来满地打，我好几次半夜被踢醒。”

    “你说的是鸟人？”

    “谁知呢！有的人，想翅膀就翅膀。”

    他们俩躺在床上，林驿桥枕着席雨眠的手臂，盖在一床被。

    “羡慕你有那么多朋友。”

    林驿桥不说话了。席雨眠放在他脖的手忽然一卷，把他往怀里带，又搂他的腰：“除了你。”

    “我又没对他们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