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可以说不相信。但是有三个人说集市有老虎时，魏王就信了。

    “集市里即使没有老虎，有三个人说有老虎，就是有了。众可以烁金，积毁可以销骨，你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抵抗那么多人中的老虎，对不对？

    “你听我一句话，你现在为席雨眠的名誉的一切事都于事无补了。甚至会让你自己陷糟糕的境地，人家会认为你脑不清楚，你包庇他，你为他和别人发生冲突，你的奖学金会被取消，说不定还会受到分。你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可能冲击省理科状元的学生，是我们所有学生的榜样，但是只要你了事，这一切光环也没用了。就像席雨眠，哪怕他带着学校篮球队第一次闯省里的联赛，又有什么用呢？

    “你真的想为席雨眠平反，就把自己的事好。恕我直言，桥兄，你现在没有任何能力保护席雨眠，不论从经济上，还是生活上，还是一切方面。”

    林驿桥终于看张敬了。

    “因为我们都是还小。我们还仰仗大人赐予我们吃穿用度，我们本没办法反抗他们，哪怕他们得不对。”张敬叹气，“你想摆脱这困境，只有冷静来，把自己的前途把握好，大以后，你怎么来就怎么来。”

    温陵的气候和杂罗差不多，但席雨眠觉得这里比杂罗要温一些。尤其是清晨的时候，他觉不到在杂罗时起床以后洗脸时，几乎冻伤手的那温度。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温陵的学校宿舍里，龙不安装在台而是安装在浴室里面。

    这是一所私立学校，只要有钱就能的那学校，爸爸为了让他有书读，找了有通天本事的堂叔，让他帮忙找到这所学校，打通了关系，席雨眠就在二学期还差一个月放假时班了来。

    他本来以为爸爸本无所谓他读不读书，也以为被学校开除了，回家定会挨几个耳刮，然后就被留在家里活。可是爸爸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接到了一个电话以后，就告诉他，他上杂罗中学中是凭了自己的本事，他们本来也没预算他能考上重中学，可是也是打算他要上完普通中，至于考不考得上大学那是另外一回事，他既然读了中，那还是要把文凭拿到，不然以后的社会，初中文凭能嘛呢？

    杂罗中学给他留了条路，并不是直接“开除”。听说是张英明打电话给校求，说席雨眠不是个坏孩，必然事有因，孩不肯说，那也没办法，求学校给他个机会，别说开除，而是让他家里自己提转学。

    爸爸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张英明打的。张英明劝爸爸给席雨眠找外地的私立学校，办理转学手续，杂罗中学不会给他分，也不会把“开除”记档案。

    席雨眠于是就在被“开除”的第四天，也就是那个周五，被送到了温陵的这所私立中学。

    温陵，是个他从小就听说，但是觉非常远的城市。因为画报上、电视上这里的人，尤其是女，打扮得很奇怪，他一直以为这里的人是少数民族的。直到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他们都是说着和杂罗方言有像的方言的人，穿得也和一般人一样，女人们也并不像电视里穿的那个样。

    席雨眠在离开杂罗前的那几天，每天浑浑噩噩，大多数的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脑中总是浮现杨寻云吼叫的那些话。他在害林驿桥——从一切的结果来看，杨寻云说得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