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宙的意义又是什么？所谓的本能又是什么？一切为何生发毁灭，这样的无用功？就仿佛他中的“”一般？

    夜时，这些问题萦绕着席雨眠，他忽然想起那个病人。他临死前想对他的医生说，但是本没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在他漫的与过去的自己脱节的未来岁月，何以到如佛一般的宁静？在故去之时，他是否已经参透了这些问题？

    三的寒假，杂罗中学放十天假，明德私立学校放五天假，年前放假两天，年后放假三天，年初四就得上课。席雨眠要在1月22日回家，1月26日到学校，中间仅有三天四夜。然而22日那天返程时，途汽车了问题，车开到午一多时，在中途抛锚了。

    途车抛锚的地方在国上，抛锚三十分钟后，席雨眠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他父母车在路上坏了，很可能要很晚才能到达汽车总站。

    等待的时刻相当难熬，他知林驿桥一定会在林厝等他，等久了不知他该多着急。可是林厝又没有电话，他也无法告诉林驿桥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机自己修了半天没把车修好，就坐着等汽修师傅来救援，不知是不是因为临近过年，各不便，救援的汽修师傅直到午五半才到达，修了一个小时，到了接近七，大车才重新开动。

    七前席雨眠第二次打电话回家，他妈妈说刚才林驿桥往家里打电话找他，她告诉他席雨眠坐的大在路上抛锚，林驿桥说让她转告席雨眠今晚在家好好休息，明早林驿桥会来找他玩。

    林厝是没有电话的，想必是等不到他，林驿桥又去了趟舍利找公用电话打给他家——林厝到舍利步行快也得二三十分钟，接近七他家的小年夜饭已经开饭了，他在饭跑来打电话，可想而知是有多着急，没准还会被他爸妈和兄姊批评一顿。

    席雨眠坐的大车终于在九半到达了杂罗，不知是因为明天就过年了还是因为太晚了，往常杂罗汽车总站外还有些的可以叫，今天了车，车站外一只鬼影也没有。席雨眠只好打电话回家，让他爸爸过来接他。

    第51章

    回到家中，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席雨眠才想起，林驿桥说明天早上要来他家，可是明天午却没有回舍利的公车了，他要是来了，岂不是就没办法回去过年了吗？那不单是林驿桥的父母得骂死他，席雨眠的父母也会觉得奇怪吧？

    席雨眠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明天午他开他爸的托车把林驿桥送回林厝，自己再回来过年。

    可是，假若他们永远不能作为一家人现在别人面前，那么是不是所有的年都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一起过呢？

    男女尚可以成婚，组织新的家，逢年过节不回父母家中都无所谓，可他们呢？大概以后连现在对方家里都会被人认为是件怪事。现在年纪还算小，时常去对方家中过夜也没关系，家里人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假如再大一些，年年如此，很难说不被家人看什么来。

    席雨眠想起上次分别之时，烈日遮住睛的林驿桥，在那样的太，什么东西藏得住呢？他们可以遮挡自己的睛，难挡得住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