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陌生人那样地谈。可他只要见到林驿桥，就会去搜寻他灰蓝的睛，他记得林驿桥每一的特征——他的嘴，他的耳垂，他的手，他的脚，他上每一寸肤，以及每一块肌。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然而只要林驿桥现在他面前，他发现过去度过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能轻易记起。

    没有什么其他人来冲淡这个记忆。他对于“”和“”的唯一记忆就是林驿桥。在对林驿桥说了再见的这几年，他一度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两个能力。生活在继续，可人类即使没有和，也能生存，这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这简直可称得上奢侈品。他不能接受没有灵魂缠的行为，却无法再上什么其他人。他无法对女，也无法对其他男产生任何绮想，他中没有任何人对他有这方面的引力，除了林驿桥。

    他躺回折叠床，已经没办法再度眠。神经科的夜班是非常可怕的，林驿桥今天应该只是跟值罢了，但从刚才他看到的况，真正一线医生大概去睡觉了，全都丢给他一个人理了。

    席雨眠盯着值班手机，他的心里有个矛盾的念——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希望手机再度响起。

    他终于坐了起来，打了个电话给医院门宵夜的一家饮店——这家店半夜也能送宵夜，陈亮或者篮球队的其他同事有时候碰到同一天值夜班的话，会叫上宵夜请他到科室吃一顿。神经科这样的科室夜班真的太漫了，很难不饿。那个人初来乍到，饿了恐怕也不知怎么叫外卖。

    他叫了一份海鲜粥，让老板送到神经科医生办公室。

    凌晨三时，值班手机又响了，那时距离他叫宵夜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是神经科医生办公室的电话。

    席雨眠接起电话，电话那果然是林驿桥：“外卖……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不是。”

    电话那又沉默了一会儿，林驿桥才说：“谢谢。”

    “不客气。”

    席雨眠等林驿桥把电话挂断，可是那边迟迟不挂电话，席雨眠也就一直等着。

    “我一个人吃份量有大。你睡了吗？”

    “还没睡。”

    “过来一起吃？”

    “好。”

    席雨眠挂断了电话。他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这么——林驿桥一定会为难，假如他有女朋友的话，自己的行为会让他很困扰的。

    可是假如他很困扰，为什么还要邀请自己过去一起吃？在“谢谢”完以后不该说“次不要这样了”吗？

    席雨眠走到神经科时，发现走廊上已经变得很安静了，看来院的病人都已经被妥善理好了。他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林驿桥坐在电脑前，抬看他。

    席雨眠的上腹微微绞痛起来，骨后方的位又开始有些不适。

    林驿桥意识地咬了咬嘴，但又松开了，他过去只要有些张，就会作这个动作，那时的自己经常会用手指掰开他的嘴，再吻上去。

    席雨眠阻止自己继续想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