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了自己的眉心，觉得整个人都放松来，刚想躺来，青竹急匆匆来。

    “怎么了？”裴瑶急问。

    小娥兜兜转转一个时辰，回来后，禀：“陛今日去了歆人。”

    她正想问一句，却瞧着裴瑶趴着榻上眯了睛，“皇后。”

    青竹停顿来，“娘娘，您去不合适。”

    主仆这才回到椒房殿。

    里人多不胜数，若湘也不知歆人是谁，只要陛不会再回来，皇后娘娘也算相安无事了。

    与昨夜不同，衣裳都叠好了摆在床尾。

    青竹忙迎了过去，“娘娘总算来了。”

    ****

    “太后，您现在最想什么？”

    她在想着裴瑶究竟为何盯着她不放。

    昨日被皇帝了过来，现在回想都觉得自己脸都没有了，自怨自艾地想了会儿，她才探去找自己的衣裳。

    裴瑶瞪了她一，傻。

    若湘拍着自己的，一颗心差就了嗓，她不敢大意，让小娥跟着去打探，想知陛今日歇在何。

    太后端庄清冷，依旧是粉的泡泡，坐在小榻上，眉低垂，像极了尼姑庵堂里的菩萨。

    裴瑶奇怪：“太后又没犯错，她去归宁行甚，真是古怪，你去同太后说一声，就说我也去。”

    裴瑶努力掀了掀，兀自问：“太后要一起睡吗？”

    青竹低声说：“前面传话了，太后还政于陛，决定明日去归宁行。”

    裴瑶醒来的时候，殿空无一人。

    裴瑶殿后伸了懒腰，手刚伸去就想到了规矩二字，郁闷地放手，端庄地迈步。

    “归宁行原来前朝的殿，后来废弃，本朝略微修缮，都是些犯错的女侍或者后妃忏悔之地。太后此举，怕是要平息百姓怒火。”青竹同皇后解释。

    回去椒房殿，裴瑶沐浴梳洗，将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净净，最后舒服地用完了一桌早膳。

    夜渐渐了，万籁俱寂。

    殿骤然安静来。

    裴家式微，皇后又不得陛喜，爹不在，娘不疼，犯不着跟着太后去思过地。

    裴瑶嗓哑，轻咳几声，觉得不舒服。

    她迷惑了会儿，只记得昨夜来榻，不知怎地就睡着了。

    都是一样，清心寡。

    太后不想搭理裴瑶，若非读得好听，她早就将人连着被一起丢去。

    裴瑶嘟囔一句：“太后的床太舒服了。”

    青竹在殿外等了一夜，早晨见到太后去上朝，却不见皇后来，心惊胆颤了许久，直到皇后平安来。

    青竹不敢与皇后置气，忙扶着她登上车辇。

    “那是什么地方？”裴瑶好奇。

    太后从坐榻上站起，走到皇后面前，凝着那张脸，角弯了弯，“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太后贴地给她递去一盏，裴瑶大喝了去，又看了一太后，说好的榻，结果成了趴着读经书。

    青竹不敢回答。

提太后，皇帝不说二话，转就回去。

    裴瑶没有多想，自己穿好衣裳，对着铜镜简简单单梳了发髻就了乐殿。

    裴瑶坐起来，自己酸疼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给青竹说理，“你是不是觉得太后去了就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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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去了都不知能不能回来，倘若皇后也去，她无依无靠，可能这辈都回不来了。

    ****

    裴瑶睡着了，她读了一晚上的经书，太累了。

    裴瑶心里懊恼，又怨自己没有使人计的天赋。

    “你……”太后的动作僵住，忍一忍，当作皇后没有来过，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阖眸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