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因此也多了伟大理想：迟早有一日，她也要在太后的锁骨上、不，上，作一人卧榻图。

    是躺着的！

    太后很满意，“哀家就不与你计较白日里的事了，哀家以你名义送了一把剑给大将军。”

    一幅画换一柄剑，也算值当。

    裴瑶没有拒绝，对于裴家，她不会多一分心思，将画笔搁，她走到太后面前，俯凝着太后：“我给你画一幅画，如何？”

    “皇后又想占哀家便宜？”

    天渐渐黑了来，殿更加黯淡，裴瑶的睛在黑暗中尤为明亮，而太后的肤同样泛着光泽。

    太后肌肤，欺霜赛雪。

    “我喜太后，心里只有太后，怎么会欺负太后，就一副画，可好？”

    “那皇后将哀家送的剑拿回来，哀家勉为其难就答应来。”

    娥在廊了灯，昏暗的光透来。

    太后站起，手搭在扶手上，颀，她量比裴瑶了些，顷刻间，裴瑶面前就多了一抹影，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裴瑶后退一步，默然地闭上嘴，她不会主动去找裴绥的。

    太后恍若知晓裴瑶的想法，没有再说裴家的事，径直越过她，自己将屋的灯亮。

    “皇后今日准备了些什么？”

    “臣妾打听过了，都是您吃的。”裴瑶恢复常，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指尖拂过领，那朵红梅若隐若现，那个小人也只看到一半，她没有觉羞涩，举止一如平常。

    娥将皇后的盒送了来，皇后打开盒，里面都是些蔬菜，有的是丝成的‘蔬菜’，她没有说，太后也没有问。

    两人对坐，裴瑶先给太后夹了一块竹笋，“您试试。”

    太后没有拒绝，慢条斯理地吃了，都没有试毒。裴瑶吃饭前都会有人试毒，但她从未见太后会提前试毒，想来百毒不侵的本事在，也不需这些琐事。

    两人安静地吃着，太后吃了一碗米饭，将以汤煨过的竹笋吃了一半，可见，她很喜。

    用过晚膳后，各尚来禀事。太后事多，白日里理朝政，只有晚上得空的时候才会召见尚。

    “皇后今夜回去吧。”太后轻轻开。

    裴瑶不作勉，今日目的到了，她扶着青竹的手离开，两人走回椒房殿。

    ****

    大皇娶侧妃，天气晴朗明艳，就连皇帝都亲自去主持儿的亲事。

    大皇是他第一个儿，生的时候带着他很多希望，如今，大成亲，也是一桩事。

    皇帝穿着龙袍，带着皇后，一去了。

    太后一人留在里，对着夕作画，天快黑的时候，若云来禀报：“太后娘娘，可要用膳。”

    “不必了，哀家不饿。”太后觉得前一片黑暗，略有些孤独。

    若云没有立即退去，而是带着人将廊檐的灯都亮了起来，顷刻间，太后前明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