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也有可能是失踪。太后没有过多去究，平静：“挖坟。”

    “婢这就去办。”扶愣了一，很快就反应过来。

    寻常人或许不敢挖坟，可面前的是太后，天最尊贵的女，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的。

    雪停了，人在院里除雪，慢慢地原本的样貌。

    别院的裴瑶一夜未睡，都不敢眨一，大夫不敢靠近，隔帘隔着帕诊脉，改了两回药方，只说试试。

    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裴瑶在帘外等着，不时地朝里面看一，心急如焚。

    裴绥昨夜就离开了，赶去了尼姑庵，最先开始的地方是山的百姓，临近年底，他们都从外地回来，这个时候压分不清到底是这么染上。疫病的源地不在洛，其他郡县隐瞒不报。

    裴绥领着大夫一路追查去了。

    ****

    静安的屋成了仆人们都不敢靠近的地方，除了大夫与裴瑶外，几乎看不见人。

    太后尊贵惯了，走院久久不见人，雪都没及膝盖了，可见凄惨。

    白雪踩着咯吱作响，每走一步，就被会树叶上的雪抖落得浑发颤。太后不走了，停了来，“若云，让人来清扫。”

    若云为难：“婢来就没看到几个活人，不如您先去，婢来扫。”

    “罢了。”太后也不与自己斗气，一步一步踩着雪步屋檐。

    屋里也很冷，没有充足的炭火，太后走去屋就见到即将灭掉的炭火，在左右找了一，都没见到炭。

    这个裴绥，办的什么破差事。

    里屋和外屋有一珠帘，似是女的闺房，太后埋怨过后掀开珠帘，就见到坐在踏板上打瞌睡的小皇后。

    啧，不回去，留在这里受罪。

    心里埋怨后，太后蹲，敲了敲皇后的脑袋：“裴瑶，兔吃了你的。”

    “兔，我的……”裴瑶遽然醒了，迷惑地看着前的太后，“你吃了我的。”

    太后嗤笑，“兔吃的，哀家又不是兔。”

    “你怎么知晓兔吃了我的？”裴瑶迷惑。她时常跟着师父山，偶尔会买些或者回来，自己一人躲在山里烤来吃。

    尼姑庵就不能吃荤，每日以吃素为主。所以，烤的时候还要提防被师师妹们发现，有次提防着人，却来了一只兔。

    兔瞧瞧过来，竟咬了她的。

    这也成了裴瑶最不释怀的事，从那以后就一直提防着兔。

    裴瑶眨了眨迷蒙的睛，渐渐地清醒后浑一震，“太后、太后，你救救我师父。”

    太后却嫌弃，“哀家让你回，你怎地不听话，现在让哀家来救，哀家是你的仆人，听你使唤？”

    裴瑶窘迫，“我想回，又不能带师父回去，您救救她，以后我绝不会再缠着你了。”

    太后眉皱得更，“哀家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