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们见到太后吓得忙跪地请安，“婢见过太后。”

    太后没有理睬，继续慢悠悠地走裴瑶的寝殿。

    本来是来要糖吃的，皇后不在，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来找糖吃了。

    殿里后，先翻了翻皇后的枕面，搜罗一盒糖，她轻轻打开，只有两块。

    不够吃。

    太后又继续走动，只大致看了几，坐榻旁，妆台上，最后在读书的案牍上发现一只小匣，打开后，里面有好多油纸包。

    太后将油纸包的糖打包带走了，将油纸包和匣都留在远。

    回到乐殿慢慢吃。

    等太后慢慢踱步回到乐殿，若云等候许久了，她抬脚去迎太后，“太后让婢好找。”

    好找？太后不吭声，小偷肯定要偷偷摸摸的，怎么会大张旗鼓。

    “王来的上找到一封信，信上说皇后派人杀他。”

    “在里泡了那么久还能看得起清字迹？还有，王来识字吗？哀家记得让你去安排人的时候说过，不是近伺候皇后的都不许识字。”

    “您说准了，本来与皇后脱不了嫌疑的，这封信反倒让皇后洗清了。王来压不识字，这分明就是嫁祸，还有婢查到王来的家人搬走了，邻居说发了财。婢多了心思，就让人顺着去查，您知婢查到了什么了吗？”若云轻笑了，兴地卖起了关。

    太后不以为意，还顺着她的意思猜了猜，“查到了裴家？”

    若云问：“娘娘真是料事如神，但婢没有打草惊蛇，让人一路地盯着，您看是等裴将军回来还是此刻就拿人？”

    “直接拿人，还有主是谁，也一并拿，送大理寺，让沈桧赏顿鞭，就说哀家额外赏的。”太后终于坐了，迫不及待地挑了颗橘糖放嘴里。

    橘糖就化了，与国师的不同，太后又数了数，十来颗，算作小皇后的谢礼了。

    若云见太后吃得舒心，斗胆：“婢也会，您若喜，婢去给您？”

    “不用你。”太后挑剔。

    若云不敢再问了，俯退殿，让人拿着证据去大理寺宣旨，并令拿人。

    等她回殿的时候，太后对着空空的糖盒发呆，吃完了？

    ****

    大理寺的人敲开了忠义侯门，沈桧双手负在后，面沉重。

    敲了几次，门终于开了，一脸虚弱的裴泽站在了门后。他穿着厚重的大氅，似乎整个人都要被压垮了。

    大理寺的人不敢靠近了，选择回走到沈桧面前，谁敢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