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洗了很久，久到她想吃第二颗糖。明明睡前不该吃糖，可心里却有的。望。

    。望压抑不住，让她复又坐了起来，双脚摆在踏板上，这时裴瑶回来了。李乐兮复又躺，糖也不想吃了。

    李乐兮没有上车，驱走至车的车窗，“陛，寻我？”

    “换了罢了。”李乐兮没有说太多的话，裴瑶伸手拿糖吃，是橙的脆糖，咬得咯吱作响，她好像故意咬很大的声音。

    裴瑶打开匣的手顿了顿，凝滞了会儿，不确信：“撤了他，赵家会不安，裴绥也会有不满。他了什么事吗？”

    撕开父慈女孝的脸面，裴瑶觉到舒服，喟叹：“早该这样了，裴绥，你想皇帝，就自己去争，不用在这里威胁我。这酒不喝了，你自己一人喝，毕竟喝了这顿，就没有顿了。好好珍惜，女儿希望你命百岁。”

    烛火噼啪作响，裴瑶咬糖咬得腮帮疼，托着腮，将糖匣推开一，又去拿茶喝。

 “你……”裴绥拍桌而起，一片冷，“你休要太放肆，若无你，大魏早就一统天，汉军那么多将领都是被你们过去的，谁会臣服女。裴瑶，你看看外面的局势，他们打着都是礼法的旗号，你还陷李乐兮给你的好当中呢。”

    听着声音，裴瑶到一阵阵冰冷。李姑娘若钻了死胡同里，怕是没有人能拉得来，者，难以撼动。

    李乐兮被她看破，茶也不喝了，直接蒙着被躺。

    天已黑，路不大好走，裴瑶坐在车。不想未曾门，就见李乐兮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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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瑶没有气，也不矜持，让人领路去找。

    回到中，李乐兮不在，若云回话，还在御林军。

    望着她的背影，李乐兮终于拿了一块糖来吃，是脆糖。不过，她没有咬得咯吱作响，而是着，等它自己慢慢化。

    到渠成，并没有半分尴尬，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告诉李乐兮：“你若不吃，记得将匣盖起来。”

    裴瑶喝过茶，发现自己无事可了，站起吩咐青竹去准备沐浴。

    御林军在廷的西北角，一墙之隔，不过，还需从门去。一墙之隔，从外面走，却走不少路。

    “自然寻你，你可用了晚膳，我有话同你说。”裴瑶示意李姑娘车。李乐兮摇首，“我先回中，陛可以慢些。”

    李乐兮着糖，将糖匣盖好，吩咐若云放好，自己回榻躺着。糖在嘴里还是化了，最后只剩一丝甜味。

    依旧是裴瑶先开，“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你若无法决定，我便替你回主。”

    白日里的事，好似没有发生过。

    裴瑶掀开被，一息，被又盖了回去，她不明白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废后？整个廷都姓李，你废得了吗？”李乐兮忽觉一阵可笑，小东西还想废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

    她追不上，百里沭赶不及。裴瑶从被里钻了来，学着她的语气说话：“你若不肯解，朕就废后。”

    “你怎地才回来，有什么事耽搁了吗？”裴瑶将匣递给她，“这是我让人去买的。”

    裴瑶捡了一块脆糖递给她，“吃糖吗？”

    李乐兮骑颇快，她是皇后，无人敢拦，一路疾驰，远远地将裴瑶的车甩在后面。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裴瑶吃糖，李乐兮沉默不语。

    “裴瑶，你若再说年龄……”李乐兮戛然而止。

    李乐兮望着她，没有动。裴瑶轻轻一笑，将糖放自己的嘴里，也没有像往日一般去亲她。

    若云备了一盏清茶，裴瑶从她手里接过来，顺势递给李乐兮，“不是不吃的，怎么又吃了。”

    匣比往日的糖匣大了不少，像是外间店铺买的，这一匣足以吃很久。

    裴瑶趁机钻她的被里，黑暗里，四目相对。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两人却莫名停了来。

    裴瑶觉哪里不对劲，但没有说，依旧让李乐兮先回，自己坐车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

    李乐兮不改常态，嗤笑：“你以为百里沭三日后就会解开？”

    ****

    李乐兮没有去碰匣，反而说起了其他事，“我撤了裴以安。”

    李乐兮勒住缰绳，凝着车，叹息，裴瑶朝她招手，“皇后。”

    等她回沐浴来，裴瑶才跨中，手中还带着一匣糖。

    从吃糖到喝茶，显得她很忙碌，没有一息停过。

    “李乐兮，你多大了？我算算，二十四加一百三十八，等于多少来着？我算不过来，你看看，你的年龄，我都算不过来了。你还想折腾什么呢？”

    “要你。”

    裴瑶目视她稚气的动作，角挂着笑容，“你几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