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就摔几个盘摔几个杯，别的先不说了，好吧，你看看你这双手，贴了这么多创可贴，有用吗？有提醒到你要多加小心吗？”

    “你怎么来的？”

    “你说说，你要是连刷盘这不用动脑的活儿都不了，你还能嘛去？浪街要饭吗？”

    柯玉穿着针织连衣裙等在诊室门，一见凌霈泽坐着椅，吃惊：“天！是你父亲吗？这么狠的手？”

    “不是看你跟变了个人似的么，怕你难得回来一趟，又被你爹给打跑。”

    “他还会提起我？”

    “我都二十五了，不是十五，还能让我爹打着？”

    霈泽把杯递给他：“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凌松，我们父俩，握手言和了。”

    屈崎回去了，看着霈泽给小郑打了电话之后才走的，约好次再聚。

    霈泽好笑：“开业大吉，怎么还伤悲秋起来了？”

    霈泽把椅刹住：“你去吧，我透透气就回去了。”

    哦，原来是个傻的，怪不得。

    屈崎单手揣兜，踢着石板儿闲聊：“你这两年还满世界玩儿呢？”

    “那话说回来，如果以后你的女儿跟你说她是个同恋，你会怎么办？”

    保姆车绕了个大圈终于停到巷，车灯将这方照亮，霈泽朝墙边看去，看见一个胖大叔在弹烟灰，而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影一动也不动，埋缩肩，一副标准的挨教训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记得明天午来复诊。

    “小郑在前门等我，我打个电话叫他到后面来就行，甭心了。”

    “我爹回家跟我说，说你爹一提起你就唉声叹气的。”

    他胳膊拄在椅扶手上，听见墙儿有两个人在讲话，隐在昏暗中，瞧不清，只能看见一个烧红的烟晃来晃去。

    哦，看来是个心大的主儿，不想了吧？变相辞职呢？

    霈泽便在心里接话：要饭要不到了吧？得卖个艺才行。

    “会心疼，这条路太坎坷。”

    霈泽回复：明天见。

    没人吭声。

    柯玉关好门，装修温馨的房间里洒大片光。

    椅朝着巷外缓缓去，到巷，保姆车还没来，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夜空飘起细雨，一燥早被走，有冷。

    “是啊。”

    屈崎抓抓发：“人和人不一样，爹和爹也不一样，我爹不指望我成大，我什么德行他都不，你爹还会唉声叹气，说明他还对你有期望。”

    她坐沙发里，和霈泽面对着面，她：“打一回就将你打ICU，我这么多病人，有且仅有你一个有这样的遭遇。”

    第2章

    霈泽抿着，心，那这老板还是个好人家。

    着街角的这家商铺应该是个家常小酒馆，阵阵香辣味从后厨门儿里飘来，勾得禁辛辣两月有余的霈泽直犯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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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仔啊，傻仔啊，我瞧你可怜才收留你刷盘，让你还能混饭吃。可这一天天的，你那儿工资还不够赔钱的，再多摔两个，你还得倒贴！”

在墙上烟，有野猫在翻垃圾桶，通风凉，闻不见垃圾臭，也听不见声浪吵。

    霈泽笑而不答，着椅了屋才：“我得替我爸喊个冤，他从小到大就打过我一回，是什么给你们留了他是个暴力狂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