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颠来倒去都是这些问题，心里慌得不行，直到他风尘仆仆地赶到福利院，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那个土布的襁褓，看到闭着沉睡的白的小婴儿，揪了一路的心才算放回了腔里。

    但这个时候，他已经联系不上保山了。

    林青山说：“我去接你的时候，在镇上打听山里的况。大家都说山里地震了，好几个村都遭了灾。好多受伤的人、孩、老人被送到泉镇，镇上的学校、机关单位都被安排起来安置灾民。后来又听说军队山去救援……”

    弥月心里的麻木慢慢的消失了，他像是从化冻之后的僵里重新活了过来，心也恢复了，一一地撞击着他的膛，闷闷的钝痛着。

    林青山摸摸他的，“我知你听这些不好受，但是已经说到这里了，还是一次说完吧。”

    弥月坐过去一儿，把脑袋搭在了林青山的肩膀上。这是他小时候耍赖经常会用的招数，后来大了，边师兄弟也多了起来，他就很少再缠着林青山耍赖了。

    “你那时候太小了，我又没带过孩，简直束手无策。有老人家说不好带着这么小的孩赶路，我就脆在镇上租了个房，住了两个月。正好请房东家的大叔大婶帮忙照顾你，我也能去打听保山的消息。”

    林青山说到这里，又叹了气，“那时候镇上的不行……到都是人……镇医院外面还有队的人守着，有些人还没送到镇上就已经死了……”

    弥月靠在他的肩，仿佛林青山上的生气也传递了一分到他的上，而他所说的话，也仿佛带着他一起，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满目狼藉的小镇上。

    “那段日过的焦烂额……”林青山的叹气，带着一仿佛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白天的时候有房东大婶帮忙带孩。但到了晚上，就得靠我一个人了。”

    “你大约是受了惊……这是房东大婶说的。白天还乖些，一到晚上就狼哭鬼嚎的不睡觉。我只好抱着你，一个晚上就那么在房间里来回溜达，给你哼小曲……”

    弥月想笑，睛却酸酸的。

    “小镇上一来了这么多人，什么都张，粉也买不到，我就打电话让秦翰买了给我寄来，有多余的就拿去福利院给其他孩喝……后来就听说那一场地震的震源在秦岭的大山里，受到波及的村大大小小有三十多个，很多村都在那一场地震里消失了……”

    师徒俩沉默了很久，夜了，河边的风也大了起来。大从树上窜来，熟门熟路地拉开弥月的手臂，钻了他的怀里。

    弥月低看，大也正抬看着他，还有些不满地拽拽他的手臂，想让他像平时那样把自己抱起来。

    弥月的心里就了一。

    他顺着大的意思把它搂在怀里，还低在它的脑门上了。

    大舒服的闭上，缩在它喜的温度里，一副打算就此睡去的样。

    林青山就笑了一声，“你爹当初也是这样，我那时候在山里摔断了，是他给我接的骨，然后把我放在山里，不许我动。还派了两只胖熊看着我。我简直吓死了，生怕它们饿了就拿我当午饭……每次看见你爹回山，都好像看到天仙那么激动。”

    弥月闷声笑了。

    “他还骗我，说熊本不是他安排的……我其实都听见了，听见他跟它们说话……”林青山停顿了一，摇摇，“他还不承认，但是那些动在他面前真的很听话，一个个跟小孩似的……我那个时候就怀疑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