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牵扯到很多事，包括放私贷、理贼赃、买卖消息等等。弥月已经知王小虎跟滨海那边的拍卖行有联系，现在知他又跟扯黑线的有来往，也并不觉得意外。

    餐厅的玻璃门重新阖了起来。

    秦夫人又说：“后来他的生意越越大，渐渐的，我们这些老亲戚，他也不大放在里了。人人都说他是清镇的土皇帝，他大概也真把自己当成是土皇帝了。我有时候劝他几句话，起初他还听得去，最近几年脆连面功夫也不屑了。”

    林青山和弥月都听说过王小虎的发家史，对这一段经历还是有所耳闻的。

    弥月与林青山对视了一，都清楚她这是要把小孙打发去。

    林青山很客气的颌首，“您说。”

    两个青年也都是心里有数的，听秦夫人这样说，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一起退了去。

    “我们家搬来清镇的最初几年，跟王小虎的关系是非常好的。”秦夫人说：“他这个人事虽然冲动，但并不是没有脑的人，年轻的时候又肯吃苦，不到三十岁，就在清镇上开起了第一家厂，专门山货。”

    弥月想到这里，心里稍稍有些踌躇。说来说去，王小虎跟盗墓贼有关系也只是猜测，弥月本是没有见到什么证据的。

    弥月的目光从餐厅外面收回来，正好听到林青山问秦夫人：“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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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夫人越说越气，“你们是不知，他莫名其妙的就冒来一对十岁的双胞胎儿……你说这气人不气人？！他老婆跟我们家还沾亲，我从

    弥月就想起了荆荣。以他对王小虎的关注程度，如果王小虎确实有问题，他手里应该是有证据的。

    秦夫人说到这里，里就带了几分怒，“我好心好意劝他别跟这些人来往，他反倒说我胆小又多事，耽误他赚钱。一来二去，谁还乐意劝他。要光是生意上的事，我也就不跟他生这个气了。毕竟是各人赚各人的钱，外人也不好去指手画脚。但他这个人……”

    秦夫人叹气，“我其实也不大清楚他跟你们研究所的人有什么矛盾。但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在他家撞见过两个男人，当时只觉得这两个人形迹鬼祟，后来找人打听，才知他们两个是扯黑线的。”

    弥月猜测王小虎起初就是通过扯黑线的人提供的线索，才能收到一些不错的东西。但是到了后来，这条路他越走越熟，就脆踢开了扯黑线的中间人，直接跟盗墓贼联系上了。

    大小正在院里追着秦夫人的科宝玩，科宝起初是有些害怕大的，但小动之间的，跟小孩又有些相似，他们这边的一顿饭还没吃完，院里三个茸茸已经兴采烈地玩成了一团。

    弥月也顺着林青山的视线看过去，见秦夫人微微皱着眉，神稍稍有些为难。不过这为难的神也只是一晃而过，秦夫人笑着对两个孙说：“咱们家酒窖里有你大伯送过来的竹叶酒，你们去找两坛来，我昨天还说要送给林教授的，一大早就忙忘了。”

    “扯黑线”是当地的一句土话，意思就是给不大见得光的生意中间人。

正值季，远远看去，一簇簇盛开的蔷薇顺着墙铺泻来，将初夏时节的小院儿装得锦缎一般。

    秦夫人看了看弥月，又看看林青山，轻轻叹了气，“您二位都是聪明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想，要不要找个机会给荆荣打个电话问一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