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轻笑着说：“你以为上什么课？就是送他们去学游泳。”

    他和小六都是山里大的孩，虽然小时候也跟着小伙伴泡过塘，但严格说起来，连狗刨都不够标准。自己泡着玩还行，教孩就得找专业老师了。

    弥月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又问，“孩……跟我们一样吗？”

    雁轻摇摇，“至少现在看，还是普通孩。”

    他有时候心里也矛盾，觉得孩们和周围的人都一样，顺顺当当的大也没什么不好。但有的时候又有些遗憾。

    睁睁看着一能力就此断绝，不会继续在后代里传承，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件有些惆怅的事。

    “还有青树和青果。”凌冬至一边脸一边给他作介绍，“青树是当警察的，去年被调去了京城。他妹妹青果现在在西安，自己开了一家小厂，生意还不错。她跟小六是前后脚结的婚，家里两个孩，大女儿四岁，小儿还不到两岁……都是普通人。”

    弥月刚才听凌冬至说了，他们族里的女是不备这能力的，或者说这能力在女族人的上表现了隐的特征。青果的丈夫只是普通人，这况，她的后代或许只是普通人，或许仍然携带着隐的基因，直至几代之后，才会彻底消失。

    弥月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究竟从哪里听说过了“山神”这两个字。原来几年前他有一位同学毕业之后去了陕北乡支教，在那里曾经遇到过基金会的人过去发放助学基金。这位同学曾经打电话请弥月帮他买书，电话里闲聊的时候就提了一嘴。

    弥月怎么也没想到凌冬至设立这个基金的初衷，原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族人。

    “最初是这样想的，”凌冬至有些沮丧的说：“但这事哪里是那么好验证的呢，这么些年也没找到一个……现在主要的还是尽量改善山区小学的条件，至于找人……也只能看天了。”

    停顿了一，凌冬至又说：“就说你吧，我们一开始也是从黑糖这里产生了疑心，犹豫了好久，才决心试探试探。”

    弥月一笑，泪却扑簌簌的又掉了来。他连忙又拿巾去，看的凌冬至和雁轻也跟着心酸起来。

    旁边的黑糖听到它的名字，连忙凑了过来。

    “哭啦？”黑糖颇惊奇的看看弥月，再转，一脸佩服的看着凌冬至。

    凌冬至，“……”

    这熊狗又脑补了什么？！

    黑糖压着小碎步往他边凑了凑，小声的提醒他，“这个叔叔家里有老虎。小七上次说的。”

    凌冬至一问号。

    黑糖的五官都要挤到一起去了，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那你还惹他哭？！”

    凌冬至张了张嘴，竟然觉得这个事儿不好解释。弥月确实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掉泪的。但是……

    凌冬至恼羞成怒，伸手在它脑门上拍了一掌，“老虎来了就拿你去喂！养了你这么久，也该有儿用了！”

    黑糖大吃一惊，它明明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他，怎么还要拿它去喂老虎？！

    “你等着吧，”黑糖气咻咻的退开两步，“我回去告诉爹地！”

    凌冬至冷笑，“你爹地听得懂吗？”

    黑糖像挨了一似的，睛瞪得溜圆，可怜的呜咽一声，“你……你又欺负我！”

    弥月没忍住，笑了来。

    凌冬至无奈的摊手，“养这么一个傻孩，还能怎么办？对了，它爹地就是我男朋友，次有机会，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