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放逐。”曾心言回答。

    “一定。”

    “不，我不累。黎是个不夜城，我要是那么快就累，就辜负了黎的好夜。”

    她们只是萍相逢，曾心言的超了她所能想象。

    也许那是曾心言的秘密。哪个成年人没有自己的秘密或隐衷呢。她自己不也有秘密和隐衷吗。

    那晚，坐在地铁上的时候，两个人沉默来。

    周青淳有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有一厢愿了。也许曾心言本没有想过往后她们还会保持联系，也许她心里所望的友谊，并不是曾心言心里认真想过的事。

    地铁到站，曾心言站起来，朝周青淳笑笑，她笑得有些牵。周青淳从她的神里看，她并不像是在说笑。

    这个旅程，周青淳觉得很满足，她在电话中和彼岸的汪禹城分享这件事。

    地铁快到站的时候，周青淳突然问曾心言：“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地方？”

    沉默一段路，曾心言问她：“今晚是最后一夜了，你还想到哪里？”

    “太好看了！”周青淳由衷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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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放逐？”

    “如果次你再来黎，我们结伴到普罗旺斯去，那里的景很好。”

    那一晚，月凉如，她们坐船夜游纳河，一弯明月挂在梧桐树梢上。

    曾心言但笑不语。

    “你累了？”她关心的看着她。

    周青淳抓起相机，想把黎的夜空和夜景拍来。

    观赏歌舞之前，周青淳为了尽兴，陪着曾心言喝了好一些送上来的香槟，她一喝酒，脸颊就会红。

    “你是说，你可能回国定居吗？”

    周青淳不置可否。

    曾心言停脚步，“我一直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曾心言抬起，顺着她的目光望着夜空：“这是个有月亮的夜晚，也许我们的重逢会发生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

    曾心言以为她并不衷那些豪华的歌舞场面，她问她：“觉得好看吗？”

    “黎确实是个不夜城。附近就是红灯区，很多趣用品店，要不要去见识一？”

    周青淳笑了：“有月亮的晚上，我会特别的想起你这个朋友。”

    周青淳听了只觉得没好气：“你怎么不问问对方是男人女人呢？”

    有时候她觉得汪禹城很聪明，但往往因为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周青淳不说话。

    周青淳从来没见识过那么盛大隆重的歌舞场面，密密麻麻的人亲密的相互挨靠着，只为了期待舞台上一幕幕彩的歌舞爆发。

    在黎的最后一晚，曾心言带周青淳到红磨坊。

    曾心言朗的笑起来：“你真会说话。”

    周青淳不答反问：“你说明天一别，我们会在自己的国土上重逢吗？”

    “跟你说笑的。”

    “女人要对你那么殷勤吗？如果女人也对你殷勤，不是她有问题，就是你有问题。”

    一个自我放逐的人到底必须遭遇过什么样的况？

    从黎回国后，周青淳的思起伏，于是她写了《丽邂逅》。

    这小说一开始只在杂志连载，为了一些因素，她不得不把自己的角写成男人，她觉得这样理起来会方便很多。

    那是任还是随？周青淳不是太能理解，但她没有追问去。

    周青淳看着她的睛，月亮投映在她的黑黑的眸里。今晚月亮会作证，曾心言不可能说谎，她不由得一丝的喜悦之：“那就意味着我不用飞到黎才能见到你了。”

    汪禹城带着羡慕和自以为是的吻说：“很多人都说黎是恋的好地方，次我也要到黎去碰碰运气，太浪漫了！”

    曾心言看着她，面带微笑，似是而非的说：“等我考虑当归侨的时候，我们一定会重逢。”

    从红磨坊走来，周青淳受到了却是离愁别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