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杨太太努力去形容这个她里的女：“我看她并不像本地人，中文说的不太纯正，个，不胖不瘦，发过肩，那天她拖着一个行李……”

    周青淳一听杨太太的这番描述，脑海中早已浮现一个鲜明的廓：那是曾心言！是她牵挂肚的曾心言！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周青淳不禁激动起来。

    杨太太思索了一会才说：“至少也是两三个月前左右的事了吧，我都记不清楚了。”

    原来已经那么久！周青淳原本雀跃的心往沉。

    “她有代什么吗？”

    杨太太摇：“她就问你搬到什么地方去，这个我本回答不上来。然后她就站在你这个位置，好像满怀心事似的。周小，那是你什么人？”

    周青淳一时语，然后她说：“她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杨太太当然听不懂，她问：“她是你的亲人吧？”

    周青淳脆说是。

    杨太太指着她手里的那面拼镜，说：“这镜已经破成这样，好几次我看到都想拿到楼的镜庄去给你换过新的镜片。”

    “不，镜片换过，就不是原来的样。”周青淳执着的说。

    “这镜框没坏没，镜片换过了就是新的了嘛。”杨太太持她的看法。

    “破了还是原来的。”

    杨太太无奈的一再摇，她真的不懂。

    周青淳抱着拼镜离开。才到底楼，她突然又折返，重新去敲杨太太的家门。

    “杨太太，如果你遇到她，请把这个地址给她，就说我住在这里。还有，请你告诉她，我的手机号码还是跟从前一样。”

    周青淳把自己的地址和号码都写在一张纸上，虽然她不认为曾心言还会在这里现，但她不想错过任何机会。

    杨太太接过周青淳的那张纸条，满答应：“放心吧，如果真的见到她，我一定会给她的。”

    坐在车上，周青淳迫不可待地把拼镜从报纸和塑料袋里取，细细端详。

    其实杨太太说的没错，镜片可以换过，这丝毫不会破坏镜框上曾心言的赛克拼。

    破镜若能重圆，曾心言还会回来吗？现在她又在哪里？

    周青淳实在不知该往哪里去找她。她不是没有试过打她过去的手机号，但显然那个号码已经不存在。

    回到法国的曾心言，自然有她自己的新生活，也许她又开始四海为家的日。

    周青淳早就断了联系她的方式，现在似乎也只能靠曾心言主动联络她了。

    周青淳把搬回来的画放在客厅一角。她上前后的把它检查一遍，幸好没有在搬运时让它有丝毫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