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宁书更不明白了，她握着汤匙的手一横，了个抹脖的动作，挑了挑眉，“直接叫人抓来问，不比你旁敲侧击来得踏实？”

    或许晚上的相遇，这些日所有的遇见都是事先计划好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么？”云簇问，“那他近日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哪？”

    云簇松了气，但随即又倏地想到了什么——

    江其先笑嘻嘻地叫了一声轻蝶，又给云簇行礼，然后才:“那姓季的还真有蹊跷，那日我跟着他，他竟然在小巷里绕了两圈，像是知有人在跟踪似的。”

    而江其这两天才到，云簇又跟着把他安排去了。

    云簇没瞒她，将季文的事儿大致说了说，又讲了自己心中的怀疑。

    章宁书再度挑了挑细眉，认真而探寻地盯了她许久。

    云簇也不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自己给自己挽尊:“我不是还要从他这打探沈慕的消息么。”

    五日后。

    第14章 是敌是友

    “普陀寺？”云簇神微动，“那昨日……”

    云簇的眉心一收，着桌角的手指也用了些许的力。

    直把云簇看得有些发，才收回目光，伸筷去给她夹菜，“也对。”

挑挑眉，推开窗，果然见外面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持剑少年。

    章宁书也觉得奇怪呢，“你从前不是想什么就什么，这等小事还需要纠结得连午膳都忘了吃？江其不是在这么，叫他继续跟着查不就得了。”

    云簇一怔。

    -

    一整天都在城，那便不会在跟踪她了。

    先前云簇离京时，怕连累他被罚就没带他一起来，还是云治来过之后，写信回京叫江其过来接着保护公主。

    昨日遇见，季文说他来买书，可他原本就待在书斋里，怎会特意再晚上来？

    轻蝶和江其见她在想事，也未曾打扰。

    眉和江一足有五成相似。

    江其踮着脚，搁在窗沿上，“殿，您叫我查的，我都查到了！”

    章宁书闷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指了指桌上摆开的午膳，“为什么傻楞在这，不饿吗？”

    云簇得意地扬了扬眉，招手吩咐江其，“先去找人给我盯着他，不！叫人把他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给我守住，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敌是友。”

    云簇沉默凝思，未发一言。

    竹帘在这时被人撩起，一脸困倦的章宁书走来，正打着哈欠，看见屋里这几个人木桩似的不说话，奇怪地问:“怎么了？”

    他在说谎。

    江其知她什么意思，但摇了摇，打消了她的疑惑，“昨日他一整天都待在城的书斋，属是亲看见他去来的，直到黄昏后才来。”

    “就是城里的书斋和普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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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名江其，是江一的七弟，上面还有五个，自小被着大，相当活泛，又因为和云簇年纪相仿，所以自小便跟在她边。

    云簇反驳，“那能一样么，季文就是个书生，你没见过他那双手，比寻常的闺中大小都白纤弱，再说了，又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在跟踪我，万一错了呢。”

    章宁书觉得好笑，“不是你一脚踩断那汤什么玩意儿一条胳膊的时候了？”

    云簇哦一声，招呼他来，“说说看。”

    云簇瞪她，“那么鲁嘛？”

    章宁书蹙眉想了一会儿，没说话，先拿起汤勺给云簇盛了一碗莲藕汤，然后才说:“怀疑什么？去查不就是了。”

    她坐到云簇的边，将埋到她的脸上，看上去随时随地都要再睡过去似的。

    云簇思绪被她打断，也没生气，拿手指她的额，无奈问:“，你比我起的还晚，这么困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