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踌躇之时，那女又有些等不及了，掌柜的只得建议：“要不，您到别家去吃吧……”

    云簇竖着耳朵听着，差没笑声来。章宁书奇怪地看她，她摇了摇，掩弯了一睛。

    这话如此耳熟。

    她大概已经猜到楼上的人是谁了。

    那女自然不知。

    大约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吧，云簇瞧着，只觉得她的在冒火似的。

    果然，那女咬牙切齿地一掌柜的，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了柜台上。

    “来人！”

    后婢女扯她袖，小声提醒：“小，别暴份。”

    那女却顾不得别的了，怨愤地瞪掌柜的一，说：“是他在赶我走，他竟然敢赶我走！”

    说完，她拍了拍手掌，四个穿着甲衣手握剑的护卫走浮生楼，齐齐对那女行礼，“小！”

    女得意地朝后示意了一，挑衅一般地看那掌柜的，“如何？现在还赶我走吗？”

    掌柜的现在可谓是哑吃黄连，有苦说不。只看这女穿着打扮就知她份不一般了，更别提这四个冷面护卫。

    正踌躇不决的时候，二楼忽然传来一声开门关门声，跟着有脚步声响起，沈慕穿着石青的衫走台阶，脚步淡然。

    再看他怀里还抱着几本诗经，倒真是谦谦君，温文尔雅。

    那红衣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从发丝到脚面整个打量个遍。

    看他逐渐走近，一缕酡红从脖颈爬上耳廓，隔着面纱都能看羞涩来。

    云簇瞧着她这动作，不知何时就撂了筷，专心盯着那边瞧。

    “公……”掌柜的像是看到救星。

    沈慕朝他摆摆手，一转视线落在那女的上。

    “这位小。”他显然已经听到了事的始末，“方才楼上是被在包了，因为在喜静，现在歇息够了，倒也可以让给小。”

    那女一撩面纱，喜溢眉梢，“真的？”

    沈慕平静一笑，“自然。”

    云簇瞧着这一幕竟十分熟悉。当初她在这初次见他，不也是这般场景？

    他给她让一间雅间，两人就此结识。

    原来，他是对谁都如此的么？

    不知为何，云簇竟然觉得心里酸酸的，的酒也品不味。

    云簇咬了咬嘴，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收，看着那女目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