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吧，别让父皇等着了。”

    父皇这两个字，她叫的很轻。

    但是见喜自然是没有听任何分别的。

    顺平帝正在侧殿等她，许是等得有些久了，手边还摆着几封奏折和朱笔。

    云簇眸光微闪，看着他已经显老态的背影，忍不住鼻一酸。

    但她立刻将绪都压去，“父皇。”

    她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顺平帝听到声音撂朱笔，见她这么规矩还有些诧异，他将手边的东西都推开，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怎么今日这般拘谨，见到父皇还拘束起来了？”

    云簇抿着嘴没答话，她起坐到顺平帝对面，半垂着，视线不知是落到了哪。

    顺平帝瞟她一，问:“怎么，受委屈了？”

    如云簇一路上料想的那样，他接着问:“是沈慕对你不好？”

    云簇手指不自觉地搅一衣摆，没答，反而问:“父皇近来如何？”

    算起来，她已经有许久没了。父女俩至少月余没有见过面。

    顺平帝一愣，跟着笑起来。

    不知是不是云簇的错觉，总觉得近些日顺平帝好像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十分明显。

    这样一笑，角酿开一片细纹，和普通老人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顺平帝抿了一桌边摆着的茶，:“我自然是没什么不好，只是朝中事忙，有些累，你这丫也不知回来看看父皇，小没良心。”

    云簇没有辩驳，只是劝:“我瞧着父皇脸不大好，别时过于劳累把自己累病了，这样不就得不偿失了。”

    顺平帝摆摆手，“哪那么容易病倒，一帮太医在朕边围着呢，放心吧。”

    他说完自己，再说云簇，“反而是你，朕听说你昨晚大半夜还去你大哥那边，是了什么事？”

    云簇摇摇，不说:“无事，只是想大哥了。”

    她这明显就是在遮掩。

    顺平帝不赞同得睨着她，“什么时候开始，有话连父皇都不能告诉了？”

    云簇早知他会这么说，顿了顿，将自己早已找好的借搬来，“真的没有什么事，父皇，儿臣只是觉得，京中最近了很多事，一件连着一件，偌大的抚南王府也没有别人，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才去找大哥诉苦。”

    顺平帝想了想，问:“是崇礼寺的事？”

    云簇没说话。

    顺平帝便当她是默认了，自顾自地和她解释，“放心，与你母亲并无关系，我知你和章家关系亲近，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牵连章家无辜之人。父皇和你保证。”

    他说的是无辜之人，云簇听这分别。

    看来章家二房果真是不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