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常对此自然相当不解：“为什么？”

    宋乐帆给他分析两个原因。

    “第一，以后你要是好起来了，想起你们以前的那些恩怨，我怕你会后悔。”

    陆谨常不以为然：“我想起以前的事，不代表我会忘记我们现在经历过的事，没准我恢复记忆的时候，以前那心态已经改变了。”

    这个确实说不准，宋乐帆又给另外一个原因：“你有二分之一的机会，可能这辈都恢复不了记忆。”

    “那又怎样？”

    “那你知不知两个人往成为侣的话，会些什么事？”

    陆谨常掰着手指，一一数着：“吃饭，逛街，看电影，还有......”

    宋乐帆说：“还有亲亲抱抱床单。”

    亲亲抱抱很好理解，但是......

    “什么是床单？” 陆谨常问。

    宋乐帆用最浅显的说法解释给他听：“那是只有成年人才能的一行为。”

    “你现在虽然生理上早已经成年，但是脑受过撞击以后，你的心智却跟小孩似的。”宋乐帆无地告诉他，“你们两个是没办法床单的，他要是跟你这事，他就是在犯罪。”

    ......

    姚京和陆寻通过电话之后，仍在复杂的绪中，手机又再一次响起。

    看见备注上的「小降智」三个字的时候，忽然间，心似乎又好了一些。

    “怎么了？”姚京笑，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跟平时一样。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这边占线了，你在跟谁讲电话呀？” 陆谨常问他。

    姚京自然不可能说陆寻找过他，随编：“丁瀚。”

    然后问陆谨常：“你刚才不是说去睡觉的吗？”

    “我闭上睛躺了一会，发现睡不着。” 因为生怕被陆寻在外面听见自己的声音，房间来抓包，陆谨常说话的时候一直把声量压低，却依然听得他兴奋的吻。

    他开始向姚京汇报明天的行程：“咱们明天一起去东方明珠电视塔，然后再去豫园，逛了豫园之后，咱们就去新天地吃东西，那边有很多好吃的餐厅，我请客......”

    姚京一边听，一边笑：“行啊，听你安排。”

    说着说着，陆谨常突然转移了话题：“我觉得我有可能恢复不了记忆。”

    姚京那安静了来，他没有接话。

    “你知什么是床单吗？”

    “你从哪儿听来这个词的？”

    “小帆他告诉我的，他说只有成年人才能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