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事就行，其余的都听你们安排。”秦轶言表示认同，走到机面前，击缴费钮。

    屏幕随即弹一个方框，要他刷二代份证或是手动输病人信息。

    秦轶言眯了眯，手在空中停顿几秒，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熟练地在键盘上输了一串数字——谢淮的份证。

    他只在转接学生档案时无意间瞥过一，时隔两个月依旧能在脑中完复刻那串号码。

    这便是他对数字惊人的度。

    输完毕，他替谢淮付了一千多的医药费。刚完成缴费，手机就呜呜震动起来，提醒他一小时后到学术报告厅开学会。

    “护士小，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回去一趟，可以麻烦你们替我照顾他吗？”

    “好吧，请您先在院通知单上签个字。”护士取条形码贴好，连同垫板递过去。

    他从上衣袋里掏笔，确认好科室和床号，飞快签好名字转离开。

    今天开的是学术研讨会，隔地质大学和市自然灾害防治研究所的老教授对他们的课题很兴趣，特地前来学习。秦轶言很看重这样的机会，很快打车回去，到办公室里拿电脑和资料。

    等他赶到会议室时，作客的教授已经到齐了。导师把他拦在门，语重心地问：“小秦，还有三分钟就迟到了。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抱歉，刚才理了一私事。”他礼貌地歉。

    导师锐的目光却一抓住了重，不满地反问：“秦轶言，你的脖怎么回事？”

    脖？秦轶言听到这话也很懵圈，低摸了摸后脖颈，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团灰发。

    他这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两小时前在球场，谢淮因为过度换气极度不安，抓着他的脖挠还使劲往怀里钻，在呢绒材质的外上蹭了不少发。

    “就算你是成年人，事也要有分寸！”导师提声音严肃批评，“次再让我看到你衣冠不整地来开会，站在外面不许来。”

    不用说，对方肯定是误会了。毕竟他们的社圈里都没有染灰发的人，想要成这样，天知是去哪里鬼混了一番。

    秦轶言尴尬地咬了嘴，最后还是选择解释：“老师，其实我是送了只猫去医院。”

    “猫？”

    “对，一只成年的灰大猫。”他稍加思索，用猫代替谢淮冷静地编一串谎话，“中午路过球场时我发现它摔伤了，一直痛苦地喵喵叫，就把它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治病。途中猫蹭到肤上，我没注意，随手挠了几。”

    说完，他立刻掸净的发，把外的衣领翻起来，遮住脖颈的红印：“让您见笑了。”

    这个理由几乎完，导师闻言也无话可说，挥了挥手让他抓时间去坐。

    -

    还在昏迷中的谢淮绝对想不到还能这样和秦轶言结梁。等他稍微找回些许意识，撑着睁开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他意识活动右手，发现手腕被厚厚的石膏裹住，手指僵得无法动弹。另只手上连着输，周围全是消毒药味。

    这是……住院了吗？

    他想尝试坐起来，可脑袋离开枕就目眩，也得找不到支撑。无奈，他只能平躺在床里，凭觉摸了很久，才找到床柜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