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缓缓滴落。

    “不要！”谢淮没能拦住他，张地吼，“秦轶言，你不能傻事！”

    “你不害怕吗？”

    “自不量力。”秦轶言着气，将双手环到他的颈后，解那个破玩意丢玻璃渣堆里，抚摸谢淮脸上的血迹，“小东西，现在没有人阻止我了。我好想，把你哭。”

    好吧，跑不了。

    负面绪在心底压抑太久了，他真的很想找一个发的，一个能让自己会到快的东西，比如说，不自量力的小孩。

    谢淮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然而他预想中的事没有发生，他只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抓起一把碎玻璃攥了自己的手心里。

    这本就不是大家印象里的秦轶言。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他不能示弱，喊叫只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母亲温婉的声音和谢淮的喊声在耳边重合，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用力推开谢淮，冲向那扇被打碎的屏风。

    “呜——呜——”手环发了剧烈的振动，“检测到主人绪过于激动，请立刻停止您的行为！”

    可谢淮没有躲开，自己明明想伤害他，他却邀请自己参与他的人生。

    秦轶言早就忘记和人拥抱的温度了。清醒时他拒人千里，发疯时别人只想报警抓他。

    秦轶言本来是想伤他的，结果反是自己手背扎了块碎玻璃，疼得咬了牙。

    好在他以前也接受过心理治疗，还看过很多相关的书籍了解自己的病。遇到这况，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跑！

    这声慌的喊叫却让秦轶言兴奋起来。

    说着他努力搂住秦轶言的后背，用柔的发蹭他的脸颊：“你看，我黏上你了，一辈的那哦。”

    “这是妈妈最后的愿望了。”/“秦轶言，你冷静一！”

    “可是我没有资格现在你的人生里。”秦轶言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竟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谢淮的世界里瞬间安静，拼命张嘴呼，却什么都不来。

    “那就来吧。”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趴在秦轶言耳边，模仿他的语气说，“把我残废了，你就要对我负责。我会缠着你一辈，让你喂我吃饭、帮我画图、替我考试……我会惩罚你参与我的人生，然后，成为我。”

    谢淮摇，勇敢地与他对视。

    脑中闪过无数零碎的片段，他看到答辩会上别人对自己指指，看到老家的小屋楼暴民拉着横幅要他父债偿……那是困扰他无数日夜的梦魇，也是每次狂躁时想亲手终结的杀戮。

    “唔！”谢淮死死咬住嘴，没有哼一个音节。

    他几乎是摔沙发里的，趴在沙发扶手上难受地了几气，举起腰间的钥匙：“我办公桌上锁的柜里有镇定剂，拿给我，然后赶。”

    曾经不可一世、每天都和自己叫板的家伙，此刻竟然像一条小虫缩在自己的，哭着求自己放过他。

    “放、放手……”他终究还是了方寸，嘴翕动，却说不一个完整的音节。秦轶言俯聆听耳畔轻微的气声，和自己的呼环绕织，满意地闭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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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怎么不常理牌。

    血腥味在谢淮的鼻尖蔓延。他尖叫了一声，缩起想把秦轶言从自己上推开，可越是用力，他就越穷追不舍。

    突然，一个声音撕破了前的血光：“言言，答应妈妈，好好活去。”

    “我记得你右手有伤吧？”秦轶言自顾自说，“那如果我把你的手断了，你会也觉得生不如死吗？”

    谢淮落在他宽厚温的掌心里，不明所以地瞪大睛：“你在什么？！”

    伴随着最后一声呼喊，办公室里陷死一般的寂静。

    谢淮冲上前抱住了摇摇坠的秦轶言，连拖带拽地扶到沙发上。

    说完，他的手已经碰到了谢淮最脆弱的骨上，悄无声息的片刻间——

    他原本以为秦轶言的冷淡是格使然，但现在看来远没有这么简单。面对有攻击和控制的病人，应该想办法先顺从他的意愿。

秦轶言又猛然冲上前，赶在摔倒的前一秒托住他的后颈，双双倒在地上。

    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缱绻里带着疯狂，像围猎的鹰隼。

    他半跪着把谢淮推向墙角，扎在里的玻璃屑，沿着他致的侧脸，一把血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