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过去推了秦轶言：“姓秦的，你说句话啊。”

    “我没什么可说的。”他摆着小指的尾戒，都懒得抬正看他们，“在拿不直接证据之前，就算你用博士学位威胁我也没用。”

    他从没在师面前表现得如此轻蔑，可见在谢淮还没来之前，他们已经经历了一激烈的锋。

    谢淮悄悄打量他的神，天生他自带疏离的双眸似乎有些失焦，就像陈年不用的砚台，黑墨凝成块状，涸裂。

    这是远比生气更恐怖的绪。谢淮看了就觉得心惊，暗叫糟糕。

    “他要是真题给我，我还会蠢到见人就说？分明是有人跟踪我，恶意录音剪辑，企图陷害我和学。”

    “但是据举报人供述，秦轶言曾经公开说过不会和任何学生私聊，结果三个班一百多号人，他只添加了你。”老师指着电脑说，“小秦把你们的聊天记录给我看了，12月23号你说‘今天机考的题你全教我过’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开玩笑随说的。”谢淮气得无语，话音刚落就见满屋人冷冷看着自己——这话在他们里本没有说服力。

    当人抱以偏见待人时，事就开始朝着无法解决的方向发展了。

    他就是个差生，就是应该一辈考不及格，怎么可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考第一？

    面对所有人冷漠无的脸，谢淮前突然模糊了一。他了鼻，走到秦轶言边：“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开玩笑，现在让别人……”

    “闭嘴！”话没说完就被喝住了。秦轶言也几乎愤怒到了极，摁住他的肩膀冷冷：“有没有题我心里清楚。既然我没，你就没理由歉。”

    谢淮能受到他浑都在抖，赶握住他的手：“学，你冷静。”

    “轶言，你到现在还不肯和我们好好说话吗？”杨文维过来劝他，“这是你的导师，这是土建学院的院，你难还不知事的严重？”

    “是啊小秦，你手上这枚戒指是老程的遗吧。”另一位老也掺和来，“我知这几年来你们家发生了许多不幸，你的父亲犯过的错已经无可挽回了，怎么到你这儿还是不懂得珍惜羽？老程把你托付给我们，你这样对得起……”

    “对不起什么？”话音未落，又被秦轶言再次无礼地打断，这是这次，他的声音明显更加低沉。垂在侧的手已然握成拳，青梗起。

    他像是被这句话走了魂，一步一顿地走到书桌前：“秦程两家三代人为建筑领域的贡献，不到你们一句话全盘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