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认真看了几，发现题目是扫描打印的，题前的序号杂无章，应该是从各教辅书里搜罗来的。他还在边上标注了考，就像特地为他准备的教案。

    他没再说什么，翻大课本，在各理定则里遨游。结果摆半天，写到最后一题还是卡壳了。

    看他咬着笔杆想了很久，秦轶言拍了他的肩：“去说。”

    谢淮嗯了声，跟他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他先把前几题批完，顺便问了一些和题目有关的概念，比如自互、环定理。

    谢淮都回答了上来。

    “不错。”他用笔敲了他的脑袋。

    谢淮没有躲开，反而从他的语气里听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真的很喜当老师吗？”

    “不然怎么会挤时间当助教？”他也不抬地反问，在空白写了几个公式，“过来看订正。”

    字还是谢淮熟悉的工程制图国标字，匀称有力。字里行间透着他对建筑和设计本能的。

    当老师肯定不是他最初的选择。谢淮脑中突然蹦一个自私的念，如果能解开他的心结，是不是就能让他留来继续陪自己？

    后半段话听得心不在焉。两人就这样在自习教室度过了几天时间。谢淮有午睡习惯，每天吃完饭都会趴桌上睡会儿，秦轶言就在边旁边有条不紊地算着数据，偶尔把他揪起来写几题。

    正式比赛要录一整天，如果成功晋级就能参加全国范围的踢馆赛。京州电视台离学校很远，秦轶言担心休息不好影响发挥，特地定了一晚酒店，陪他坐了将近两小时地铁，来到城市的另一端。

    --------------------

    抱歉我前几天胃病犯了，刚从医院回来没太多力气写文。等一章会加快推剧的~

    第53章 相亲节目

    比赛前一晚谢淮有张。屋里已经熄灯，秦轶言睡在另一张床里，也不知睡着没有。

    在床里傻躺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去烟。蹑手蹑脚溜去，又摸黑爬回床上，结果还没躺被窝，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声音：“烟了？”

    谢淮支支吾吾地嗯了声：“吵醒你了？”

    “还没睡。”秦轶言摸到了床灯，“觉你有张。”

    屋里一被柔和的黄照亮，谢淮靠在床，局促地摆手机：“毕竟是第一次上电视，还要和这么多大佬比赛。秦轶言，你也会有张的时候吗？”

    “很少，可能因为我理比较迟钝。”他起穿上脱鞋，从包里拿一个小瓶，“给你带了安眠药。”

    “我不吃这个。”谢淮倔地摇，“要不你随便考我几题吧？”

    “别像个小孩似的。”秦轶言把他摁床里，拿起手机翻了几。很快，耳边响起了一段低沉而空灵的前奏，轻盈得如同山风掠过。

    “这是？”

    “藏语民谣，我觉得很适合失眠的人听。”秦轶言调小音量，把手机放在床。

    沧桑的低在耳边盘旋。谢淮闭上，还能从中听诗文的韵律，仿佛是朝圣路上一时兴起唱的小调。

    “好听的。”谢淮觉得平静许多，埋枕里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