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狰狞，是一条短而的疤痕，横亘在他腹的肌线条上，像个十字架。

    “跟我来一。”肖玉琢突然拍了他的肩。

    谢淮愣愣地跟在后面。

    “看到那疤了吗？切整齐，是直接刺去的，他没有反抗。”

    “你的意思是？”谢淮的话哽在了咙里。

    “他爸爸的事牵扯到多方势力，小秦一直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你也能觉到吧，他的求生并不。”

    确实……

    谢淮讷讷地。

    那天晚上，他应该就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或多或少地参与了这件事。他肯定很痛心，以及绝望。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把温柔给了自己，默不作声地抗这一切。

    “咚——”谢淮的心彻底沉到了最，小声地嘀咕了一声，用余光瞥了肖玉琢，“我……还想和他说事。”

    “注意措辞。”她并没有阻止。

    医护人员陆续从病房里来，谢淮对他们说了声谢谢，朝他走去。

    “暑假打算怎么过？”他突然开。

    谢淮被问得一愣，赶忙回过神：“我不想回家了，就住学校吧，顺便在京州找份实习。”

    “申请留校的手续很复杂。”

    “啊？”谢淮眨了眨，显然没跟上脑回路。

    “来我寝室睡吧，反正另一个室友也不在。”秦轶言向他抛橄榄枝。

    “这更加不符合学校规矩吧？”

    他靠在床尾的挡板上，缓慢抚摸着腹的伤，垂似笑非笑：“小傻瓜，事到如今你不会还觉得我还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吧？”

    谢淮撇了撇嘴：“那你开学的时候还把我得那么？”

    “那是因为你需规则，”说到这儿，他抬用笃定的目光迎上谢淮的双，“秩序不会对所有人失效，但如果要创造对所有人生效的秩序，就必须会有人牺牲。”

    他还是想死……谢淮看着他一潭死般平静的神，心一阵绞痛。

    “秦轶言！”他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我们是人吗？”

    “嗯？”他似乎在惊讶，尾音略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