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公主却没有跟着三皇离开，而是跟着谢菱了房间，在她边打转，好像期待她还能拿什么好玩的。

    谢菱看她站在旁边，就和她说话。

    “公主，你不累么？坐一会儿吧。”

    “我不累。”十二公主摇摇，“不要叫我公主，我叫明珠。”

    说着，像是要炫耀自己在学堂上所习的字，十二公主倒些茶，用手指蘸了，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

    谢菱看着桌上的渍，一愣。

    明珠。是这个明。

    她以前从未有机会细看过皇室宗族中人的名讳，只知三皇叫岑冥翳，对于其他人，只偶尔有几个知名字大概怎么念。

    现在却发现，岑冥翳的“冥”，竟与他妹妹不是同一个字。

    难是皇与公主的区别？

    谢菱对十二公主，又问：“原来如此，你叫明珠。你会写多少字？其余哥哥的名字，你都会写吗？”

    十二公主充满自信地一笑，抹去之前桌上的渍，重新沾了，趴在桌边认认真真写起来。

    谢菱发现，她是照幼顺序写的。

    第一个，是太。

    岑明晦。

    第二个，是二皇，岑明狄。

    第三个。

    谢菱莫名张了一，攥了攥袖。

    十二公主一笔一划地写。

    岑明奕。

    谢菱神空了一瞬。

    她没有打断，等到十二公主停来，才假作不经意地问：“明珠写了这么多，有没有写错的？”

    十二公主闻言，立扭，来来回回看了一遍，然后笃定地摆摆手。

    谢菱绷了绷，抬起手，看似随意地落在了第三个名字上。

    “考考你……比如说，这个？”

    十二公主灿然一笑，看向谢菱的目光笃信至极，还有一些孩气的炫耀和轻蔑。

    “那是我最喜的三皇兄，我决不会写错。父皇赏给三皇兄的玉牌上，也刻着这个名。”

    谢菱勉维持住了脸上的笑容。

    她拿手绢，把桌上的一大片渍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