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府的事，还记得当日的形。

    世浑浑噩噩，任由陆小将军拎着他的衣领捶打，打到脸面青，打到鼻血如注，打到陆小将军的手背都破了。

    所有仆都战战兢兢，躲得远远的。

    后来他们朝彼此怒吼谩骂了什么，并听不清楚。

    只知，从那之后，陆小将军就再也没有在世府现过。

    转便过了五年。

    陆小将军已经正式封了威平将军，与其父亲的称号只隔一字，如今，已经可以正式称为陆将军了。

    他容颜、形都比当年成熟了许多，也俊了许多，上的生机不减，看在事中，颇为艳羡。

    五年来，他们世的，却是每况愈了。

    明明是铁打一般的男儿，却被自己折腾得，愈发形销骨立。

    如今再和陆将军站在一，两相对比，实在叫人心酸。

    事奉了茶，便弯着腰退去，带上门，不敢打搅两位主的谈话。

    陆鸣焕坐在桌边，沉默了许久。

    才终于开：“若非兰贵妃几番亲临陆府，托我过来，我是绝对不会来的。”

    黎夺锦发未束，披散在前肩后，肌肤苍白，衬上他本就绮丽的五官，越发如同妖。

    他拿着一柄勺，慢慢舀着碗里的米粥，那手腕在空的袖，亦是枯瘦见骨。

    黎夺锦咽了一粥，淡淡：“我知。”

    “你！”陆鸣焕终究急些，激动起来，“我看你能吃能睡，死不了，不必我来看。还是等你要殓尸时，再叫我来吧！”

    说完，陆鸣焕甩袖走，后的黎夺锦却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让他定在原地。

    “我见到她了。”

    陆鸣焕反应了两秒，才确信，不是自己的耳朵了问题。

    他猛地扭，盯着黎夺锦。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在哪，见到了谁？”

    “阿镜。”黎夺锦慢慢地抬起脸，陆鸣焕这才看清，原来他一双凤里满是蛛脚般密密麻麻遍布的血丝。

    黎夺锦角缓缓地扬起来，那张修罗妖一般的脸上绽一个堪称幸福的笑容。

    “我在梦里见到她。有时候，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在等着，周围都是虚无的。”

    “但有时候，她来了。她觉那么真实，好像她就在我边，就在我前，还是那个活生生的、初相见的阿镜。”

    陆鸣焕听着，脸上也一丝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