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许久，黎夺锦才像是注意到阿镜的动作一般，开：“这是什么？”

    黎夺锦的执念也该消散了吧，执念消散，梦境便会坍塌，苏杳镜还有好奇，梦境坍塌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是像地震来袭那般，地面破裂，房屋坍毁。

    说完之后，苏杳镜还留了给黎夺锦思考的时间，静静站在一旁，目光看向屋宇的四角，好奇它们什么时候倒塌。

    他颤抖，蠕动，看着阿镜，目光有些迷惑地落到她手里的信封上。

    但她仍然听从黎夺锦的命令，顺从安静地站在门，直到站了一炷香的时间，确认黎夺锦哪怕明明知她就站在这里，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她叫过去陪着他理公务，阿镜才转离开，且从此以后谨守本分，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黎夺锦。

    阿镜见状，直接将手里的信封了过去。

    “如果你去你那几个叔伯的军队中去寻找，说不定能找到这几个人的影。”

    “但是，你手里的那几颗石告诉我，事实并非如此。”

    “这才是那天袭击我和陆鸣焕的人。”阿镜说，“那时他们脸上留着胡，还易了容，所以我们没看来。这个，才是他们本来的模样。熟么？”

    她站定到黎夺锦桌案前，黎夺锦桌案上，全都是排兵布阵的模型，阿镜的视线一都没有飘到桌案上去，对着黎夺锦直直地伸手。

    “这些是我零零散散收集的证据，其中，有五本军务书籍提到过你父亲的名字，另外有三次对话同时提到了你父亲与他埋葬的鹿林，我将它们全都保留了来，综合其它，发现了一些蛛丝迹，基本上可以推测，你父亲当年的战败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是阿镜对黎夺锦信任溃灭的开始。

    这不像是一个苦苦追寻真相的人终于看到了结局的反应。

    黎夺锦蹙眉，眸光凶戾地盯住那几个石，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阿镜示意他接住。

    “你看，这里面的东西，是你一直嘱咐我收集的。这些证据，应该够了。”

    苏杳镜懵了一会儿。

    还好现在，她已经没有攻略黎夺锦的必要了。

    “在此之前，你调查的所有线索都故意将你把这个杀人凶手引向朝廷。平远王功震主，引起皇帝忌惮，因此设计杀之……你之前是这么想的，对吧？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

    她疑惑地垂眸，重新看向黎夺锦，却见黎夺锦已经将那三颗石并着信封放在了桌上，神有些复杂，眸光却很平静。

    阿镜听到黎夺锦说话，脚步只是顿了一顿，就接着往前走去。

    但苏杳镜等了好一会儿，前的屋宇也并没有倒塌的迹象。

    她手指倾压，绘着人脸的石块便咕噜噜去，黎夺锦意识接住，看清上面的几张人脸，愣了。

    黎夺锦猛地抬起，他脸上的神忽然变了，如同一局被掀的棋局，棋凌洋洒得到都是，黑与白混杂在了一起，有狂喜，有悲哀，有失而复得的庆幸，也有永失所的绝望。

    看这样，想必是不熟了。

    黎夺锦动作有些机械地将信封拆开，抖落里面的东西，他一一看过去，表似乎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阿镜从没有说过这么的话，她也本不会说这么的话，但苏杳镜现在只想解决黎夺锦的执念，哪里还会去顾及ooc的问题。

    第一世时，也就是从那时起，苏杳镜隐隐有预，自己或许最终也无法成功攻略黎夺锦。

    阿镜张开五指，显里面三个圆的石。

    黎夺脸有些疲惫，手肘撑在桌案上，搭着手背。

    她已经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将自己所获知的真相提供给黎夺锦了。

    也是，边关将士那么多，黎夺锦怎么可能个个都认识，更何况，对面是有心之人，更不可能那么愚蠢，故意派黎夺锦见过的人来办事。

    这就好像里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要救到公主了，他会在意公主的台词里喊的是“谢谢你里奥”还是“谢谢你酷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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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费尽周章，乔装改扮刺杀陆鸣焕与我，难真的只是山匪为了拦那批箭.弩？不是，他们喂的全是杀招，他们是真正想杀了陆鸣焕，引你与你最忠实的盟友陆氏为敌。”

    在黎夺锦低看着那些东西的时候，阿镜一边开解释起来。

    苏杳镜会意地。前的黎夺锦，是五年后的黎夺锦。也正是她要找的人。

    系统似是检测到什么，提醒：“宿主，目前梦境所有者已经将他本人与梦境中的角完全合了。”

    黎夺锦抬眸看阿镜，神中不知为何有贪婪，好似忍耐了许久饥渴的人，终于在沙漠中看见了一源，又害怕是蜃影，不敢靠近。

不懂为什么突然被主人遗弃的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