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我跟你说理，还是要徐指挥使同你说理，还是要陛来讲理？”晋珐神已有不耐，“不要再存狡辩心思，我还要回中复命，你速速说清，你当日究竟如何得罪了指挥使。”

    朝中那个姓樊的都尉，与晋珐同龄，与他小舅舅不对付，两人常常互呈折挑彼此的错，势同火，好似天生的仇敌一般，这在朝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晋玉祁无法，咬了咬嘴里腮，将当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来。

    说到谢菱时，晋玉祁心中渐渐松快，更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仰对晋珐：“小舅舅，这真是误会一场。谢家三女，本就是我心仪的女，我之前便有打算要迎娶她，只是，还未来得及跟小舅舅提。”

    晋玉祁从没遇上过这么大的摊，一时之间心中也慌了，本想不起来，自己这几宗罪状从何而来。

    “……御前的人？”

    看着晋玉祁变幻莫测的脸，晋珐心中便有了数。

    那个指挥使也是喜多闲事，不仅在他面前碍，还一拳将他的小厮揍成重伤，丝毫不看他晋玉祁的脸面，那嚣张的气焰，让晋玉祁如今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污蔑，这是污蔑！

    晋玉祁怒气丛生，膝行几步，靠近晋珐，争辩：“小舅舅，此人分明是胡言语，我看，又是那个姓樊的，他向来与小舅舅不对付，便趁着小舅舅在外替陛治理患，故意拿外甥了把柄，刻意编造一些有的没的，在陛面前抹黑小舅舅，抹黑永昌伯府的门楣！”

    若说目无法纪，晋玉祁虽然骄纵跋扈，但也不是那等来之人，这样一帽，是从何扣来。

，是告他晋玉祁的状？！

    晋玉祁被一通质问，心中虽然恨恨，但依旧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你这找人背锅的本事，确实见。但，这次状告我的，是御前的人。”

    在鹿霞山上那日，谢菱怯怯地躲在那个什么指挥使背后，倒好似他是什么天大的恶人一般。

    “提亲？”

    晋珐任由他说完，才将茶碗用力一放，在桌上砸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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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称呼，一叫晋玉祁回想了起来。

    晋珐冷冷：“锦衣卫，指挥使。”

    “你好大的本事。我不过离京两月，你便惹到了指挥使面前。你究竟，了什么好事？”

    晋玉祁晃了晃脑袋：“小舅舅，她本就是我想要提亲的人，我哪怕对她说几句越界的话，又怎么算得上冒犯？更没有不尊敬之说。”

    至于对门贵女不尊敬，晋玉祁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这条罪责是从何而来。

    对人打骂，这则是晋家表少爷的日常行径，本找不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何人。

    晋玉祁越想越是如此。

    他看向晋玉祁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凉薄和鄙夷，但掺杂在他本便疏冷的目光中，叫人看不来，晋玉祁更是看不来。

    他从鼻腔中哼一声，对晋珐：“小舅舅，这是误会。那日，我与指挥使徐大人在山中相遇，边小厮无意与他起了一冲突，被他打成了重伤，我没有追究他，他反倒是去御前告我的状，这是什么理？”

    晋珐似笑非笑，一双眉舒展着，双眸打量着晋玉祁，儒雅而疏淡。

    在晋玉祁看来，他小舅舅遭那个樊都尉污蔑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恐怕又是那樊都尉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