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珐怎么会直接问那么一句话？他是已经确信了她就是楼云屏吗？

    “晋大人，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从没去过叫什么小乡的地方，若是没有别的事，晋大人，我先回去了。”

    否则，他觉得谢菱无法解释她为贵家小，为何对农家生活的细节那么了如指掌？她隔着屏风的影、形态，全都与楼云屏几乎一模一样。

    “谢姑娘，你对……小乡这个地方，是否曾有过印象？”

    这些，都是晋珐从志怪杂谈中看来的。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无论是多么荒诞不经的征兆，也都会变得容易相信。

    她的年纪跟楼云屏完全对不上，样貌也跟楼云屏相去甚远，正常人，哪怕觉得她跟楼云屏某些方面有些相似，但也只会觉得熟悉而已。

    可其实，她心里早已经炸开了。

    谢菱在脑海中用力地呼唤着系统。

    谢菱一个小姑娘，若是真的发生这事，想必比他当初会更害怕。

    这合理吗？

    但并没有完全消失。

    晋珐地吐息，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犯上一世的错误。

    那些传闻中，有些人被夺舍过后，或者被妖纵过后，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学会了千里之外某的方言，或是突然称自己是某地的大官，还说得是。

    晋珐看着谢菱的背影消失，听见她轻盈的脚步声在木扶梯上逐渐走远。

    重生这事，本就是很不好理解的。

    若真是那样，他重生一次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不像上辈一样，行尸走地活着，不知什么时候就死去，反正他都已经没有了云屏，重活一次对他而言，本没有任何价值。

    说完，谢菱提着裙摆，踩着木楼梯一路飞快地离开。

    谢菱离开玉扇阁时，看起来还算淡定。

白晋珐在说什么。

    害怕之，不肯承认，也是很正常的。

    晋珐咽了咽咙。

    晋珐当初，也了许久才消化这个事实。

    但是以她一向的原则来说，应当不至于那么大的纰漏，让晋珐能直接联想到她跟楼云屏有关系吧。

    晋珐张得憋在咙中的那气一散了，整个人有些失神，慢慢地倒在地上，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光也一暗沉了去。

    系统查看了一：“还是be完成状态。这条be线并没有重启。”

    即便现在他还不能确认谢菱就是云屏，他也不会再因为犹豫顾虑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他要想办法，把很有可能与云屏有关的谢菱留在自己边。

    “晋珐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比如说，多了一段之前不曾有过的记忆。或者，突然会了一些从前不会的才艺。”

    谢菱常常让晋珐想起云屏，这像是一征兆，又像是一本能。

    晋珐张地看着谢菱，好似在等待一场审判。

    谢菱沉默了一会儿，再抬时，表很荒谬，像是完全不能理解。

    他还是无法控制地觉得，谢菱应该是拥有楼云屏的一分记忆，或者说，云屏的一分，重生在了谢菱的上，和她合为一。

    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也不会有两个一丝共同之都完全找不到的人，有些地方相似，也不是什么怪事。

    系统似乎还因为前几天的争吵，有闹脾气，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她：“宿主，我在。”

    他信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一都没有云屏的痕迹。

    他腮帮了，他不能急，总有一天，他会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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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珐当面向她问那句话时，谢菱着实被吓得不轻。

    她之前光以为第四世重启，没想到晋珐还会保留第四世的记忆，可能确实放松了一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