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看他那样，觉得好笑，在第四世时，樊肆也不见得有这么讨厌晋珐，只是不大愿意提起晋家而已。

    樊肆想到那天舞节，晋珐是负责的官员，谢菱是神女，两人肯定早就见过了。

    樊肆摸着角，将笑弧压来，垂的狗狗耷拉着，对谢菱问：“既然你相信我，为何不主动与我相认。”

    樊肆盯着谢菱的神，似乎想从其中确认什么。

    他想到什么，脸有些难看，垂着的双嫌弃地撇着，似乎不得不提到类似于狗屎之类的东西。

    樊肆皱眉，恨不得着鼻说完这句话。

    “晋珐……你见过他了。”

    莫名的，谢菱想到烟烟对她说的。樊肆即便是在这一世，也依旧称呼楼云屏为亡妻。

    谢菱，看了他一，有些认真：“樊肆，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我既然告诉了你，自然是很清楚你不会随意说去。”

    “他不知？”

    她自己确实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因此才能懂得这痛苦。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樊肆的绪才慢慢平稳来。

    而且，以樊肆极少说话的格而言，他今日几次说这样义重的话，也叫谢菱觉得很不适应。

    这让谢菱有些无所适从。

    “那你告诉我，在这个世界里，你看着别人都过得平静快乐，只有你记得一个本不存在的楼云屏时，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本不存在的人带来的悲伤，为什么要承受呢。”

    谢菱苦笑：“这奇闻怪谈，说去别人只会觉得我疯了。而且，我不知你还记得我。我认为，楼云屏已经去世了，她不在任何人心里存在，那就是最好的。”

    樊肆神有一丝痛楚，像是突然被蜂针刺了心，咬了咬牙说：“怎么可能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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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樊肆今天突然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有些太过冲击了，他的绪波动有些大，都不太像平时的他了。

    谢菱忽而觉得有些怪异。

    她确实把樊肆当极好的朋友，久陪伴两人几乎成了亲人，但一直以来，两个人的格是有些相似的，尤其在方面，都是默契的淡淡的，这还是第一次樊肆在她面前如此外。

    她讪讪笑了，小声说：“你的日，当然会过得很好的。”

    樊肆抿了抿，似是忍不住，要扬起一个笑容，却又立刻被他自己遏制住。

    谢菱不愧是与他有多年默契，思绪一转，便知他在纠结什么。

    谢菱淡淡说：“见过又如何，别说我现在是谢菱，即便是当初，我跟晋珐也早已没有了关系。”

    谢菱看着他，神有些悲伤。

    “没事了，他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他也不知我是谁，我对他而言，只是谢家三姑娘而已。”谢菱充满自信地说。

    而且，他当然要过得很好才行，这是楼云屏给他的祝愿。

    樊肆看了她一，没有再跟她争辩。

    直到他确实在谢菱脸上找不到一犹豫，才松了气。

    “他也重生了。应当，与我前后相隔的时间不久。当时，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立刻就去了京城楼家找你，但楼叔不认得我，他也……不记得你。”

    这是她的真心话，在谢菱看来，樊肆格从容，随遇而安，像一粒随风的，无论在哪里落，都能驻扎茁壮的。

    “但楼叔前世帮过我许多，这份恩不会随着我重生而消失。后来我又回到京城楼家，楼叔才跟我说，在我来过不久后，晋珐也来找过你。”

    看来他重生后的这几年又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两人简直变成了死对。

    他开似是想说什么，目光落在谢菱的面容上，又顿住。

    樊肆睛一亮。

    樊肆嗓音里了些伤心的锐利：“我只觉得庆幸！庆幸我还记得你，否则……我想象不到，如果从未认识你，我的日会如何。”

    樊肆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