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醉话

    樊肆浑僵滞,看了谢菱很久，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也维持不住那懒散清冷的神态。

    慢慢地,他整个人有些发抖,任由谢菱抓着自己,里却有着再也握不住的绝望。

    谢菱以为他是无法接受这个世界观，或者不相信她说的。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听起来太离奇。

    樊肆终于开。

    “你这是……又要跟我预告一次吗。”

    樊肆连声音都在颤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绪。

    “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预。那六年,你能想象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现在，我以为我终于可以……”

    “这样的预告别，你觉得很有趣吗？”

    “你……”

    樊肆角颤着,似乎怎么都无法抿成一条直线,他用力甩开了谢菱的手，再也不发一言,转离开。

    他的背影在清冷的天幕看起来萧索,让谢菱都几乎确信，他最后未说完的那句，应当是“你怎么这样残忍”。

    她理智上知自己的没错。

    樊肆喜的是楼云屏,只是一个消失了的角，为了樊肆好，她不应该再让樊肆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应该有自己脚踏实地的、更幸福的人生,他还有烟烟，还有自己的抱负，一才学。

    如果楼云屏真的死了不再现,他或许会悲痛一阵,就会继续踏上自己的未来,可现在楼云屏的影依然存在，他就会忍不住地去寻找、收集那些痕迹。

    谢菱终究是要离开的，离开之前，她至少不能让樊肆再继续沉浸在梦一样的错觉里。

    但是谢菱也知，樊肆在怪她。

    樊肆明白这一切，也明白她告诉他真相的目的，却还是怪她。

    怪她戳破了他的幻想，怪她过早地剥夺了他梦到最后一刻的权利。

    上的事，或许最大的天敌就是理智。

    她是不是有太过清醒了？

    系统滋滋了一会儿，在谢菱的脑海中说。

    “宿主，你方才的疑惑我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