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柄折着银光的剑。

    大滴大滴的雨砸在剑上，铮然作响，剑刃抵在脖颈。

    他稳然不动，抬手摘了兜帽，被雨打、更显俊的眉。

    “三殿。”徐索执着剑，声音压得沉沉的，“谢菱在何。”

    岑冥翳直视着徐索。

    后者冰冷的目光中有敌视，有焦虑，有悔恨。

    他很在乎谢菱。

    岑冥翳似乎丝毫察觉不到颈边抵着的剑尖，却是反过来问了徐索一句。

    “你很想保护她？”

    徐索拧眉，手中握剑握得更。

    “自然。”

    他打探来的消息不全。

    不仅仅是那安神汤有问题，连瑞人房中的香炉也有问题。

    从七日前开始，锦衣卫就被限制在中的行动，徐索千方百计打听，也只听到少许消息，说瑞人被成批带走，又被成批送回。

    今日徐索褪飞鱼服，换上夜行衣，冒死潜伏在祥熠院外，却被他认，谢菱房中的人，并非是谢菱。

    徐索被焦虑的蚂蚁爬满了心脏，找了几个时辰，才顺着线索，加上猜测，找到了三皇这里来。

    岑冥翳却又问了一句。

    “那你为何，不从一开始便护好她？”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徐索愣住，眸中逐渐渗错愕。

    那一回，在鹿霞山上，谢菱在帐褪鞋袜换药，三皇将他叫到帐外，也说了一句相似的话。

    后来谢菱还问他，三皇对他说了什么。

    当时他没有在意。

    那时三皇对他说，若是要看一个人，便好好儿地看。

    徐索的剑尖抖颤，最终失力地坠落来。

    他没有好好儿地看护住赵绵绵，现在对谢菱亦是如此。

    徐索失神地拄着剑，艰难半立着。

    可三皇，为什么会知赵绵绵与谢菱的关系？

    “你为何……会知？”徐索咬牙，失声地问。

    是不是谢菱告诉他的？

    徐索甚至还想问，谢菱是如何提起这件事的，徐索想知，她是怎样回忆他，这都是他不敢、也无法当面问谢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