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执着于她上的那一份缥缈虚无。”

    冬忍愣怔半晌，缓缓，“也是，友说的有理。阿顽虽格温，却也定韧，她定然是不想见我们这些人的。若是想见，她早就喜喜来见了。”

    孟封娘轻笑。

    二师兄，你错了。

    阿顽是格温糯不假，但阿顽也会成，昔日连只虫蚁都不忍杀之的阿顽如今已经能不眨就杀死元婴期的大妖了。

    如今的阿顽放了极少沾染血腥的知止剑，但阿顽拿起的两仪刀上早已沾满了妖孽的血。

    就连人，阿顽都敢杀了，而且是一杀一族。

    阿顽的心变了，变冷了，变得不再像是以前那个良善温的阿顽了。

    可阿顽觉得，人总不能一直傻去，总要睁开看世界。世界不会永远都晴空万里，会有风暴、会有雨雪，晴空万里是景，风暴雨雪也是景。

    世界在变，沧海桑田转不休，人也在变，前人早已非彼时人。

    二师兄，你还有一也错的很离谱。

    人人都说阿顽是大师兄江竭走火后残杀的，但阿顽自己经历的事，怎会轻信人言？

    阿顽明明就是被师尊杀死的。

    这么说也不对，阿顽是为了成全师尊的而自己了结的。只不过砺剑窟了结的不只有阿顽，还有那曾经比地厚比海的师徒谊。

    但同门谊还在。

    阿顽也不是不想见师兄，只是才刚刚醒来不久，修为低微，不敢去替师兄寻仇罢了。若是阿顽法力，无须畏惧那孔雀大明公主，阿顽定然是跑着去的。

    ……

    这一切的一切，冬忍不知，孟封娘也不打算再说。

    手里握着的那杯茶已然半凉，孟封娘一饮尽，问冬忍：“冬忍上人，那你上的这伤，还治不治？若是治，看在昔日-我与阿顽的分上，便是药王山和医仙谷，我也会闯上一闯。若是不治，那便就此话别。”

    冬忍若一心求死，她也不会再拦，只能当那是冬忍的命数。

    冬忍想了想，站起来，将上的衣衫穿整齐，脚步略微还有些虚浮，但他步伐走的定，“不敢劳烦友帮忙闯药王山与医仙谷，我这一伤是受那孔雀大明公主折辱而来，如今她以佛母金丹相抵恩仇，已然恩怨一笔勾销。待我将这佛母金丹炼化，自会涅槃重生，说不定一修为还能更一步。但……在还有个不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