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与斯蒙（Charlie & Desmond）1

    「你说，人为什麽要在一起呢？我觉得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太寂寞了。因为太过寂寞，所以需要一个说话的对

    象。也许我们在年轻的时候可以过尽千帆而不沾一滴；然而随着年龄增，我们的耐心也慢慢消磨殆尽；这

    个时候只能赶忙找一个听众，一个一辈都愿意听你说话的听众。那是一个人，永远都愿意接起你的手机或是

    半夜被你摇醒却不厌烦，愿意在自己已经焦烂额分神了解你无聊生活中的小事，愿意在你选择自杀的时候不

    拉住你，而是和你一同坠落。」

    「真的吗，查理？那是你的定义？还是这只是你又一次疯狂後的篇大论？」

    「你难没有受到那之後的虚无吗？那狂过後寂寞轰然而至的无声声响？说真的，斯蒙，这一

    生当中你睡过几个人？你记得几个名字？那些青、好、燃烧的；那些腹肌节理分明、肌厚实和宽阔

    的背；那些延伸至鬓角的胡髭、从肚脐探到的密腹、夹杂汗味和贺尔蒙卷曲如丝的腋，你全

    都记得吗？告诉我，斯蒙，你记得几个人？你记得今天中午我们吃饭的那间餐厅？」

    「什麽？」

    「今天中午，我去你公司找你，我们吃中饭的那间Kabab。」

    「嗯，我记得，我是说，为什麽突然说这个？」

    「记得那个帮旁边5号桌服务的侍者？那个一黑卷发、留着三半胡、你说有着小狗睛的西班牙小伙

    ？」

    「那个有小狗睛的西班牙人。」

    「有小狗睛的西班牙人，就是他。只不过他是义大利人，我们猜错了。」

    「他怎麽了？」

    「我了他。」

    斯蒙在枕上微微拱起上，侧脸枕着手臂转过来看着他。查理最讨厌他这个动作。斯蒙的这个动作

    挤压了他的二肌而鼓涨；他耸好看的颧骨也在他脸上打一影，看起来特别危险。特别。特别

    让人想帮他，想看到他好看的五官因为愉悦而颤抖变形。斯蒙挑起一边眉，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看

    着他，只是看着他。查理想起来他们第一次完是在查理公寓的鞋柜上，那里没有一个平台可以让这个好

    看的男人平躺或像这样，侧过来，他想起来那次斯蒙连鞋都没有脱。当他们理当在完後的余韵中

    互相拥抱、碰或抚摸的时候，斯蒙只一味地想从鞋柜里找到一个鞋。

    「我了他，斯蒙。我了他。你回公司之後我又回到那间餐厅，在後门埋伏到来倒垃圾的帕可，把我

    的电话留给他。一个小时後他打电话给我，我们在十七区的『蓝蝴蝶』大了一场。『蓝蝴蝶』，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