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柠有时候也看看，心里想着可能每个中年男人都这样。

    现在提起温许，温绍辉只说了这么一句。

    “小柠来了，”温绍辉叫了一壶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唉，这么久不见，小柠都成大姑娘了，怎么样，学习累不累？在淮川好的吧？”

    温初柠刚回完，代驾给她打了电话，温初柠站在路边，对路对面的代驾小哥招了招手，代驾小哥骑着车过来，麻溜的把自行车一折叠。

    温绍辉了一瓶烧酒，当然也主要是他在喝。

    刚才温绍辉的车钥匙在桌上，温初柠直接递过去了。

    温初柠走过去坐，“爸。”

    “你温许妹妹今年一了。”

    大概是真的太久没见了，温初柠总觉得这些对话，隐隐有些尴尬。

    “我对你来说也不是个好爸爸，缺席了你这么多年的生活。”温绍辉声音微颤，他地了一烟，“我不想让温许再经历这样的生活了，你就当爸爸胡言语吧，爸爸只是路过你们学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以前还有个女儿，我离开她的时候，她才这么，才六岁多……”

    温初柠听着，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犹豫了一会，问说，“爸，温许妹妹呢？”

    服务员和其他桌的人频频看过来，温初柠觉得这顿饭也吃的有些寡淡，温绍辉是开车过来的，现在喝了酒，俨然不能开车回去了，温初柠给他叫了代驾，犹豫了一会，报了临江市爸爸家的地址。

    他温初柠隔着火锅的气，一回看到温绍辉这么失态。

    温初柠说了火锅店的地址，陈一澜应了一声，恰好人也在她学校附近，没一会就跑过来了。

    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像个普通的小资中年男人, 看着有些亲切，只是有疲倦，像别的爸爸那样。

    温初柠扶着温绍辉在路边等代驾的时候，陈一澜正好给她打了电话，想约她一起吃饭来着。

    她想了想, 还是答应了。

    温初柠正好让服务员搬来了一张椅，让喝多的温绍辉坐在椅上。

    温绍辉定了个离她学校不远的一家火锅店。

    “来，我让服务员上菜。”

    温绍辉伸手抹了一把脸，有几分倦怠，眶有发红，“这么多年，爸爸一直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也想跟你妈说一句对不起，想说了很多年，都不知怎么跟你们开……小柠，爸爸对不起你们。”

    大意就是，温绍辉最近自己搞了小投资，跟朋友在淮川这里投了一个地方，有空让温初柠来玩玩。

    “好的，学习还好。”

    温初柠很少听到温绍辉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面前的火锅咕噜咕噜地开着，温绍辉手里夹着的香烟落烟灰。

    “怎么了？”陈一澜一路跑过来，还微微息着。

    过了好一会，他从烟盒里来一烟上，了一，像是有什么绪绷不住了。

    温初柠经常在朋友圈看到他发的东西, 以前明明朋友圈净净的，结果这两年，总是发风景，发过往，发人生叹。

    温绍辉酒量不太好，这会已经有些失态，伸手比划了一。

    温绍辉笑笑，了不少吃的，温初柠话不太多，主要是温绍辉在说话。

    温绍辉也沉默来。

    温初柠隐约觉得是发生了什么。

    以前提起温许，温绍辉话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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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柠摇摇，“今天午我爸突然过来了……一起吃了顿饭，然后他就这样了。”

是这么时间没见面了嘛，你平时又不在临江……”

    温初柠过去的时候, 温绍辉已经在了。

    温绍辉彻底失态了。

    好像是在有意的跟她说这些，像要弥补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