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先回去吧，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嗯，有事叫我。”陈一澜站起来，去厨房洗了洗手，正好，也留给她们一时间和空间。

    陈一澜走的时候温初柠到门送他。

    “别来了，回去吃饭吧。”

    “好。”

    温初柠依靠在门边，看着陈一澜去后，才关了门。

    回到饭桌上，终于只剩她俩人，俩女孩，总归气氛也没那么拘谨了。

    “说吧，怎么了。”

    温初柠还顾忌着一个女孩的面，毕竟当着陈一澜的面，温许可能不太好意思说什么。

    “我……我不想考大学了。”温许扒着饭，低声说了一句。

    温初柠的筷顿了顿，以前她中的时候，温许是温绍辉的骄傲，回回都是第一，听说什么时候还级过。

    一个学习样样优等的女孩，很难想象，就这么几年，沦落成这样。

    “我留级了，”温许扒着饭，“我能跟你说吗？”

    “你想说就说。”

    “你会笑我吗？”

    “我要是笑你，就不会收留你了，”温初柠咬了一虾，“不见心为净不更好么。”

    温许觉得也是这个理，低吃了两饭。

    “我不是爸爸的女儿，他俩离婚了，一开始只是分居，我妈本没时间我……她跑去爸爸的朋友那里抓人，没人告诉我，我是听爸爸跟她吵架的时候听到的，后来两人越吵越凶，就离婚了，”温许低着也不抬起来，“她都怪我，怪我不是爸爸的孩，现在我妈也没有工作了，爸爸已经不知去哪儿了。”

    “……”

    “我成绩了，班主任找了我妈一次，我妈说都怪我，要是我能考第一爸爸也不会走了，我了几个新朋友，逃课了，有一次跟她们吵架，她们叫我私生女，我跟她们打了一架，就被分留级了。”

    温初柠听到这么个回答，觉得好像是预料之中，又觉得像是预料之外。

    “那你跑到燕京嘛了。”

    “我网恋了，他对我好的，”温许说，“我去了之后……是个男胖，跟照片不一样，一听我才刚满18，问我是不是，我说是，他让我走，说我骗钱的，他怕我闹，说都怪我是发，不是短发……”

    温初柠也没什么胃了。

    温许吃着吃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