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往后你寄回家的工资，直接寄给我，我有有脚，还比你-你-妈的脚利索，我自个儿去邮电局拿。丑话说前，你要是瞒着我克扣了钱接济你-妈，那

    没等他说什么‘可’，杜若云就打算了李国栋的话，“哟，李大团还知我带孩辛苦啊，可什么？你说啊？有什么好可的？”

    杜若云满脸嘲讽意味，“你说啊！我嫁给你是不是倒了血霉？”

    杜若云一挑，看了一柜上，见自己瞎摆在那儿的农药瓶果然不见了，嘴角勾了一，立打开系统扫描了一，找到了那瓶农药的位置，这才回话，“啥事儿还用得着我同你说？”

    “我就极限施压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我是只有这一次委屈？我之前同你说的次数少吗？你哪次放在心上了？李国栋，我不是同你商量，说要离婚也不是同你闹。”

    说起钱桂仙的那些事，杜若云越想越气，两辈的经历叠加起来，直接就把她心里的怨气给爆了。

    “李国栋，我和俩孩要你啥？有啥用？就算离了你，日能比现在差了？我还省得伺候你-妈呢！”

所谓。

    “我随便挑个庄稼汉嫁了，都不用在家里既当妈又当爸。孩打了架，别人家男人，我得上去，你在哪儿？别人家的婆娘地不用彻夜守着浇地，我得上去，你总说你-妈你兄弟帮我，有谁真帮过？几次我害怕，是我娘家兄弟走二十里山路过来陪我浇的地。我给我娘家兄弟喝一碗稠粥，你-妈都能把脸拉得比生产队上的驴脸都。”

    听到杜若云要离婚，李国栋这才意识到，事的严重已经超了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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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杜若云说话这么过分，李国栋的牙都要咬碎了，“你这说什么胡话？万事好商量。你不兴，你觉得委屈，同我说，我们商量着解决。你知你现在这叫啥吗？这叫极限施压。”

    杜若云说这话时没带多少绪，慢悠悠地把话怪气地说完，正视李国栋，说，“离婚吧，没你我们娘仨过得更好。你要是不同意离婚，那你就一直守着，别让我逮到空，否则我直接把你全家送到面去和祖宗十八辈儿团聚。”

    越是平静，他越觉得心发堵。

    “一，把你之前攒的工资，从你-妈那儿要过来，我自己保。你清醒，别想糊人，和你过一辈的人是我，不是你-妈。你要是让你-妈替你保钱，那就赶和我离婚，你守着你-妈过去！”

    “大娃想吃个五分钱的冰儿，你-妈都舍不得给钱，这就是团家儿的生活平？村里条件稍微差不多的人家，孩都能喝麦，大娃和二娃是前两天才喝到，就我给你拍电报那天。对了，买麦的钱是我攒的，不是你-妈给的。”

    他的声音放来，“若云，好端端的，提啥离婚啊，孩都这么大了。我知我不在家你带俩孩辛苦，你对我有怨气，可”

    “旁人羡慕我嫁的好，男人是团，可你是不是团，关我事？我和孩沾上半光了？你赚的工资给过我么？全都是你-妈拿着。”

    “没，好端端地，吵啥啊？”

    “你李大团每个月往家里寄多少钱，我和孩吃的什么穿的什么？你李大团自己不，看不到？还是我之前同你说了这么多年，见到你一次面就同你说一次，你真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杜若云一一地抿着，李国栋见杜若云没有主动开的意思，只能自己开，“你同妈吵架了？”

    李国栋太涨得疼，“那你同我说说，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值得你买农药，值得你给我拍电报威胁。”

    岛上的台风就是这样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序曲。

    “你要是不想离婚，就答应我几个条件。”

    “李国栋，我懒得同你兜圈，栽在你上是我倒霉，你份特殊，职业特殊，我不能主动同你提离婚的事，但你可以。你同你领导打离婚申请报告，孩归我，咱俩一笔勾销，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