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动的脸，齿之间香转，稍一分开又被另一方缠上来。

    谢瑾背着月光，镶着银的廓因月的染而显得柔和，藏在影里的线条却愈加锋利，沈荨抬手去抚他微拧的眉心，被他捉住手腕，五指碾开她的手掌，在自己脸颊上。

    他直起，把人从椅上抱起，放在书案一角。

    明月飞琼，如雪映窗，案上那瓶海棠就在旁边，几枝横在她前，盛开的上沾上了夜晚的，摇曳着吐芬芳。

    书案摇晃起来，雕窗绣幄鸳锦，她前影纷，红绿叶重重叠叠，斜枝萼颤颤巍巍，凉幽风来，她却一也不觉得冷。

    西风倦，纤帘低，暗香微，月光盈。

    瓶不停震动着，终于一栽倒，骨碌碌地往桌，被一只穿在白袖袍的手及时捞住，修指骨牢牢攫住瓶颈，稳稳放到一边的香几上，和一壶果酒并排放在一。

    桌案的晃动略止歇片刻，以更大的幅度颠动起来，连带着一边香几也在抖动，见瓶和酒壶再次震颤起来，白袍袖一拂，衣角轻，桌案上的人被抱起，托着挪到窗台上。

    那手和脚上明艳的蔻丹镶在白衣袍上，是月暗影里浮动的媚致光。

    他展开宽大的衣袍把她笼住，像是隔绝了月光的窥探。

    第37章 月语（1）

    风停了，月光幽静，他抬看了看窗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绯外袍，将她一裹，抱着走到院中，一同沉温泉里。

    温的池涌在周，涤得百骸温绵，说不的舒服，两人的衣袍放在岸边的绒毯上，谢瑾拿个垫压着，一绯一白缠在一块儿。

    院中四的灯仍是亮着，缀在间山，池面上的灯也冉冉漂浮着，在蒸腾的汽中漾着光，院墙围住的天空中泰半是枝条密的树荫，月光已经西移，躲在树荫外，透过枝叶间歇撒落光束。

    谢瑾捞过飘来的一盏浮灯，看了看又推了开去，那莲纱灯染着面上一径波，徐徐远。

    “这里还真是个舒服的地方，”谢瑾笑，“只不知要去多少钱。”

    沈荨见岸边一个托盘有茶壶和茶杯，侧着拿过茶壶，揭开盖闻了闻，取了茶杯斟了一半，自己先喝了，再斟半杯递到谢瑾边。

    谢瑾就着她的手喝了，慨：“若是这些钱能省十之二三，用到军费上，边关的将士也不至这么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