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荨目光明朗起来，一直微蹙的眉也舒展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既然了，我相信总能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只是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拿与樊国之间这场战争的胜利，所以我说我们都得再忍忍，谢瑾……”

    谢瑾笑了笑，低喝茶。

    太后和沈渊这时候联系上乌桓，让乌桓掌握的小西凉军在西境边关小打小闹地搞些战事来，为保边关平稳，撤回四万士兵屯田的事自然也就只能作罢。

    “……既这样，我只能先兵不动，后来皇上给了我线索，提及姑母早年在梧州一带与一名西凉人有过很的，我顺着这个方向去查，才查到西凉王的哥哥，如今的宁硕王乌桓年轻时曾离开过西凉几年，他化名李郜在关游历过一段时间，回了西凉不久就掌到了十万西凉军的军权，此后沉沉浮浮，虽未能大权在握，但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西凉的权力中心。”

    沈荨神一阵，端着茶盏继续往说。

    谢瑾笑：“皇上的诏令一，因屯田一事沈渊重新和他有了来往，你们便能确定了。”

    “不过什么？”谢瑾立刻问。

，于空气中消逝。

    “乌桓这个人，心思城府都极，他一直被排挤，但又总能在绝境之反扑，这些年来起落都很大，我的人潜在他周围，原本找不到什么线索，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他……”

    他把沈荨茶盏中的茶添满，问：“所以你因探查这件事，惹怒了太后？”

    谢瑾微微一笑，俯过来将她手中茶盏拿开，握住她的手，“我知，越是这时候越要谨慎和保持冷静，静的沈将军，时候不早了，你还不打算走么？”

    谢瑾一听便明白了。

    十万西境军被撤离了四万，一是少了四万士兵的军饷，对于想依靠吃军饷敛财的沈渊来说难以接受，二是屯田士兵名义上虽仍然归属西境军，但谁都知，一旦这四万人从边境线上撤来，况就很难说了，如果边关稳定无战事，久而久之，边境线上的军队编制就会固定来，而一旦发生战事，屯田士兵久疏战场，整战力，仗也就很难打。

    谢瑾叹一声，并没有熄去小火炉中的碳火，让它燃着，把窗再推开一些。

    沈荨这会儿绪已经完全平息来，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两，：“事发之前的议事结果，只有极少数人知，所以我也和大家一样，以为真是吴将军私自领兵去翠屏山谷，反中了西凉军的埋伏，直到今年我送朝廷钦差去西凉谈和，无意中得知朝中有人和西凉人有勾结，且我偷听到的谈话中有提及八年前这桩惨事，这才知这件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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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荨，“我之前只知朝中有人了军机，而且也不知西凉方面的人是谁，我往西凉派了大批探，沈渊发现了我的意图便来问我，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回了上京禀告姑母，姑母对这事的理态度，让我觉察这事和她有关，或者，是和我们沈家的其他人有关。”

    她叹了一声，看谢瑾一，“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我觉得这事还是暂时不告诉你为好。”

    “是，确认是乌桓后，事就好办多了，”沈荨着说，“我的探有了正确的方向，想尽办法从乌桓边的人上顺藤摸瓜，从他中掏了当年事的来龙去脉，但一直没能拿到切实的证据。两方的来往都很小心，没有留任何纸面上的东西，说无凭，不过……”

    沈荨说着，叹：“如果不是皇上给了我这个线索，可能我还会绕些弯路——八年前的战事后，姑母和乌桓一直未再联络，但不久之前皇上令撤回四万西境军梧州屯田，太后和沈渊苦寻对策，这才又找上了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