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面也是一两天后才取。

    他们把取的面在包袱中，行军到达源沧江北岸腹地，广源以东的一山脉后，埋伏在山两边，等听到消息赶来围剿的西凉军一到便展开击杀，灭尽那一万先队后，把面抛，打扫了战场迅速撤走。

    等后赶来的两万樊军到达时，山崖不见西凉兵的尸，也不见炽兵的尸，只有散落一地的面，以至西樊军的首脑至今搞不清楚，炽军是否已与那一万西凉军同归于尽。

    谢瑾带着只剩一万人的炽军潜伏起来，等待着来自大江对岸的号召。

    光洒在大地上，大江两岸薄云万里，远峰连绵，再过不久，这重山将染上新的绿意，残雪消，蕙没胫而征鸿北归。

    谢瑾注视着对岸的军营，沉声：“一等薄冰化，浮船可连成通路，对岸恐怕就会攻过来，而我们绝不能等到那时，必须先发制人。”

    萧直笑：“清早朕来时先见了沈大将军，她也是这么说，不过她觉得对岸这个形势，我们冲是不行的，得分而攻之。”

    谢瑾，“樊王在对岸设了三集中的兵力，云州和源州各占两，江边是一，这三地方互为犄角和支援，无论我们先攻打哪一方，可能都会受到另两地方的围攻，若是三齐，以现在的朝廷军整战力而言又过于勉。”

    萧直叹了一声，“然而我们又绝不能等他们先攻过来。”

    “是，”谢瑾：“樊王座的九万锐骑兵装备良，且训练有素，我们这边的地形虽有起伏但过于开阔，也不适于伏击，一旦被他们冲过来，要想冲破这九万铁骑的队型很难，对方的骑兵队型不破，到时候散的就是我们。”

    萧直眉锁，半晌笑了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好了，总归这不是朕擅的事，薄冰化还有一阵，你们好好商议，朕只听商议结果便成。”

    他上了，往松州军军营方向走，一面走一面笑：“朕去瞧瞧松州军的陈老将军，对了，你爹说叫你听完旨意就赶回对岸去，朕倒觉得不用这么急，对岸的炽军现有顾都尉看着，你去北境军营里瞧瞧吧。”

    谢瑾应：“是。”

    他待萧直领着一队禁卫军走远了，方才牵过树的大，翻上了背，慢慢往坡地上的北境军军营走。

    行到后来，上坡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营地时几乎已经是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

    崔宴和着几名旧将听到消息早候在中军帐前，谢瑾了，往大敞的帐帘瞧了瞧，没瞧见最想瞧见的那人。

    大伙儿将他拥簇在中心，谢瑾与众人寒暄几句，还是没忍住问：“怎不见沈将军？”

    这时徐聪撩帐来，笑：“沈将军有事要办，去了三十里外的陈州府。”

    谢瑾失望，“她不知我今日过江么？她什么时候回来？”

    徐聪珠转了转，：“沈将军说明日才会回营……”

    崔宴在一边笑，“行了，沈将军临走时留了地址的，快把地址给谢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