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风幸幸好奇地猜，“大学？中？”

    动静惊得风幸幸不装鸵鸟了，立就从被里蹭起来，看他的神有如看一个米青虫上脑的超级lsp：“你嘛？！”

    她正思索怎么威胁，跟前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倏地沉了脸。

    顿了顿，角微勾，又是一句欠揍的话，“昨晚那样？”

    薄应雪瞧着可至极，越发觉得自己昨晚的决定是正确的。

    恍惚中，她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个乖张少年，一压得很低的球帽，斜靠着场的防护网，冲她玩世不恭地笑。

    风幸幸：“……”

    那时候，这双睛从来只看得见哥哥，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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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风幸幸不知自己是该兴还是生气。

    他捉住她手，轻轻吻了吻：“昨晚。”

    看她这反应就知她在误会什么，薄应雪无奈地摊手，把药膏亮给她看：“不是说疼？我给你抹药。”

    确实是抹那地方的药膏，风幸幸仔细看了，然后不放心地往他上扫了，没见异样，这才不好意思地别过，一把抓走他手里的药膏，别别扭扭地说：“我自己来就好。”

小半个，活像把埋沙里的鸵鸟。

    她于是大度地不和他计较，伸手戳了戳他角，讨厌昨晚没得到的回答：“你还没告诉我呢，是什么时候喜上我的？”

    当时觉得讨厌，后来，却是她拼尽全力也想再看到的笑容。

    “否则什么？”

    这八年来，薄应雪很少坦率地吐，虽然依赖她信任她，可又分明带了一丝刻意的疏远，而现在，像是撕掉了那层横在他们之间看不见的隔阂，他的直白得一明了。

    他为自己迟到并且毫无可信度的辩解——

    风幸幸可不想他误会，很快补上后话，“否则我家暴你！”

    “比那久。”

    伸手抚上她睛，透过女人澄明的瞳仁，他看到那些迷茫难熬的岁月。

    薄应雪忍俊不禁，咙里发低低的笑，手撑在她两侧，倾上前，暧昧地问：“幸幸，你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风幸幸那只耳朵顿时红了，她羞恼地转过去，瞪着近在咫尺的清隽面容，凶地训斥：“薄！应！雪！我警告你不要得意忘形！否则——”

    风幸幸被他得有，抬手挠了挠睛，顺便把他手拿开：“你摸我睛什么？快说到底是多久！比中还久，那是初中的时候？可你那时候不是成天欺负我，笑我丑得像被猪亲过？气死人了！”

    风幸幸他说时间，他却不再说话。

    哪怕他的卑劣会让他死后地狱，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拥有她。

    他脸这才缓和，漫不经心地问：“行，你想怎么家暴？”

    风幸幸气得把手回来：“薄应雪！”

    知她害羞，他没去动她的被，由她藏着，薄应雪自顾自拿药膏给她抹受伤的地方。

    “那不是欺负。”

    见她真的要暴走了，薄应雪不再继续逗她，认真回答：“很久以前。”

    不就是吃了一晚上猪，这人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别说是啥病弱小可怜了，简直欠揍得要命！举手投足间的顽劣样就跟……就跟八年前一样……

    他的呼就拂在她耳畔，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她想打人。

    男人死死盯着她嘴，仿佛只要她张说一个分手的字，他就能立死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