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申请补办了。”

    “何必这么麻烦？直接问我要啊。”他慢速收着步伐也能轻易跟上她的速度，这与从前大不相同。

    介舒猛然停脚步，庄嵁多迈了一步才刹住，回过恰好和她面对面。

    “那就给我。”她伸手，手心的薄汗在空中迅速风。

    庄嵁望向她曲着的手指，愉悦溢于言表：“我饿了。”

    见他并无直接归还的诚意，介舒收回手，迅速结束谈判。

    她闷继续向前走，那影没有跟上来，只听见他在背后提了音量。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不算数了？”

    一不留神，路中间的碎石嵌帆布鞋底，每挪动一就能听见尖利的，脚底被硌得生疼。

    耳鸣骤然拉，额两侧也泛起一阵迅猛的酸痛。

    2

    介舒拿到驾照的那天正是暑，她一场午觉睡到午三，被醒时耳机里还在播韩国歌。

    家里不知为何停了电，空调因此停止了运作，房间里没多久就得像蒸笼。

    介贯成接到女儿电话时正坐在庄阜旁边的车座上：“估计是区域电路检修吧，你先去找个地方空调……嗯，注意安全，上钱够吗？……好，晚上见。”

    挂断电话，庄阜手肘支在垫上问：“小予的电话？”

    “对，家里突然停电了，不晓得什么况。”

    “那把她接过来吧，正好庄嵁在家一个人也没劲，一起个伴多好。”

    “没事，随她去玩吧，也是个成年人了。”

    庄阜哈哈大笑：“唉，小予是个大人了，我家这小年纪还是太小，估计现在也玩不到一块儿了。”

    彼时庄嵁正在书房里伏案写作业，不是学校布置的作业，而是他自己另外买的卷。

    宅电在偌大的宅里响个不停，他刚到英语阅读第二篇第三题，非常不想被打断思路，因此迟迟没有去接。

    电话铃漫而反复地鞭打着他的耳，他终于还是在第四题停了笔，起去接电话。

    果然是她。

    “小四，我还有十分钟到你家楼，收拾收拾准备门兜风。”

    “兜风？骑自行车？现在外面得有四十度。”他望向窗外被烈日晒蔫的树叶，不禁皱眉。

    “小朋友，我可是成年人！有车人士！别废话，赶的。”

    她直接撂了电话，庄嵁叹了气，放听筒起去换衣服。

    路过餐边柜时，他顺手撕掉了前一天的台历页，接着赫然看见今日运程上血红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