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定方案，她边走边斟酌着措辞写好短信，打完字，人也正好走家门的台阶。

    发送键仅过了几秒，她就清楚听见台阶上方传来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叮！”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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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舒停在台阶末级，抬注视着铃声传来的方向，不自觉攥了拳。

    路灯的黑影蔓上她前的金属平台，影的主人背着光低看她，昏黄灯光被遮挡，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是庄嵁。

    “你在跟踪我？”介舒打开手机电筒，白光停在他，没再往上移，他衣领上的暗纹清晰可见。

    他双手在风衣袋里，缄而立，约等于默认。

    介舒又问：“你有什么事？”

    “不是你找我吗？”他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是短信弹窗。

    “这没必要当面谈。”

    “我都到家门了，不请我去坐坐？”

    她堵在楼梯，并无放行之意：“现在太晚了。”

    庄嵁沉默片刻，突然问：“你担心那个男的会来？你知的，他不会再来了。”

    介舒听罢便把手机向上转了个角度，他的脸随即被照亮。眉峰挑起，廓微曲，嘴角轻扬，一并不愉悦的笑。

    她立刻察觉到异常：“你这样跟踪我多久了？”

    “记不清了，好像也没多久。”

    介舒算了算，回溯到洪恳最后一次在这里现，从夏令时切换到冬令时，时至今日，怎么也得有大半个月，而且她每天抵家几乎都在零之后。

    “庄嵁，”她在后攥着钥匙，“别浪费时间了，虽然不知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时过境迁，我看你现在过得还不错，就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了，行吗？”

    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一步步迈台阶，介舒也随之向后退避，很快就被赶到了门前。

    “你怕我？”觉到她的张，庄嵁眯起，止步在她一臂之外。

    介舒周卷过一阵凉意，抬盯着他的脸，背后着钥匙柄的手更加用力。

    僵持良久，他语调忽然松弛来，故作轻松：“我最近睡不着，能不能跟我聊聊？”

    这么巧，原来大家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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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辛觉刚躺不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拉开房门来发现季归豫也正睡惺忪地站在卧室门。

    季归豫着睛看清墙上的钟，抱怨：“这么晚会是谁啊？”

    “等一，”陈辛觉示意他闭嘴，安静地分辨了一敲门声的源，“好像是对面？”

    季归豫往门走了几步，回：“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