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能给我解开吗？我没法换衣服，洗澡也不舒服。放心，我不逃跑。”

    “我凭什么相信你？毕竟你说谎成。”

    他话音未落，地上的托盘忽被一把掀翻。飞起的牙膏尾刮过他的颧骨，一浅浅的血痕顿时显来。

    此举之，行动者和旁观者都很惊讶。

    介舒努力掩盖着心的慌张，撇开盯着到远的沐浴瓶，轻咳一声，陷无言。

    蹲在她面前的人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痛，盯着嵌手指纹理的锈红，笑意停滞在嘴角。

    窗外的鸟叫声此刻也变得有些扎耳。

    “你这么是想告诉我，你活腻了？”他站起，一脚踢开合在地上的托盘。

    介舒被托盘落地的声音惊得耸起了肩膀，心脏剧烈地抗议着，她不自觉放慢了呼。僵持间，骤然而至的外力扯起她的右手，短促的金属碰撞声之后，她的脖便被铁链缠绕。

    死期将至？脖间的凉意使她打了个冷噤，铁链被拉扯着一变，她很快就开始呼困难。

    “难受？”他微笑着问。

    介舒双手抓着铁链，涨红了脸，发沙哑的呜咽。俞庄嵁撤掉一力气，一生存之光落，介舒大呼着，刚想挣脱，铁链又猝不及防地勒，循环往复。

    介舒的手指甲几乎要抓破自己脖颈的肤，张弛之间，过往历历在目，她的生命就这样被轻易地撕扯又随意地拼凑。

    于是，她放弃了挣扎。

    “庄……庄嵁……”她双翕动，嘶哑的声音拉扯模糊的字节，“我当时……我是想……救你……”

    前变得模糊，她用剩余的力气抓住他的衣角，意识一离。

    5

    “小庄，惩罚叛徒的方法有很多，你可以选一个有创意的。”俞屹冬回注视着那张稚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些不安或抗拒的绪。

    俞庄嵁却只是平静地看着被吊在台上满是血的人，问：“这是要什么？”

    “等会儿他会被放模里，浇泥。”俞屹冬边说边观察着养的神。

    “我想看看。”

    俞屹冬抬了抬手，吊绳随即开始放，血人的哀嚎声也很快淹没在青灰泥浆中。

    俞庄嵁认真地看完全程，又扫视四周排排站的围观者：“为什么明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却还有人要背叛呢？”

    “为了利好、为了脱……动机太多了，”俞屹冬上烟，“但我们没空他们有什么苦衷，也绝不能原谅，只需要杀儆猴，明白吗？”

    见俞庄嵁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又说：“相应的，忠诚是一可贵的品格，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活着，而老介家破人亡。”

    俞庄嵁，扬起嘴角表示同意。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