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什么。”

    季归豫也懒得追问，着发叹气：“唉，没劲啊，请客的人不在，局也组不起来。”

    “俞庄嵁不在家？”

    “对啊，他的车位一直空着，不知是不是还有别的房，”他电梯，“难得来上了一次课，买了碗面就又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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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浆般金黄的光笼罩着车，手背的灼使人想起沙滩上的啤酒和杂货店售卖的冰沙。介舒在疾驰的车神经绷，面朝玻璃窗，看着自己的脸飘浮在快速划过的广阔绿地中。她总觉得某霾正在赶来的路上，预兆十分明显，有如火车站前地面远远传来的震动。

    “我们去哪里？”她只能通过途径的指示牌判断俞庄嵁在一路朝南开。

    驾驶座上的人脸铁青地踩着油门，仪表盘指针疯狂地游移在右侧：“你知了又怎么样？”

    “可以帮你看看路。”

    “不需要。”俞庄嵁每次听到她这温和顺从的语气就窝火。

    空气中残余着正午的余，介舒在行的车很快又觉得昏昏睡。为了不让自己在这安危没有着落的状态丢失意识，她开问他要烟。

    他不加迟疑，严词拒绝：“不，会留烟灰。”

    介舒对着一尘不染的饰默默叹气，向外扯了扯在伤的领：“你什么时候开始有洁癖的？”

    “不记得了。”

    “你为什么要骗俞叔？直接杀了我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那太便宜你了。”

    “刚才上车之前，你问我有没有地方可以躲，那不就是要放我走的意思？”

    “折磨你的方法又不止一，”他调侃，“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毁掉你的生活，应该也很有意思。”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我能有什么影响？倒是俞叔他……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你？你们关系不好？”

    “他担心我又被姓介的人害而已，他可是我爸，现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她若有所思，缓缓：“本来我觉得自己活得已经够糟了，但你看起来过得更差。”

    他闻言面嘲讽，腾左手转了转右手腕上的棕表带：“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作为一个父亲，他未免也太不信任你了，”介舒扭看着窗外，留给他一个侧影，“而且，你从小说谎的时候就会有些小动作。”

    “你自以为是的语气真可笑。”俞庄嵁向车门侧，细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你这辆车是逃命专用？”

    “换车逃命的方法你不是很熟吗？”

    双方都安静了一阵，介舒合着低声：“我很饿，快要虚脱了。”

    汽车停在了速路的加油站，介舒接了钱走便利店拿了两份午市三明治组合，走店门时却只看见空车留在原地，俞庄嵁不知去向。她叹：“心够大的，真确定我不会逃跑了。”

    她走过去试着拉了一回把手，立刻自嘲天真——车门理所当然地锁着。

    成群的乌鸦从附近的仓房屋一飞而起，丧气的哀鸣塑料布般撕拉在低空。等到她倚靠着车门慢悠悠地吃完了一个三明治，俞庄嵁才重新现，他神如常，从盥洗室的方向快步走来，顺便把油加满。